馬車很快地就去往汾水鎮,曹大鵬和孫燕山去鋪子那裡開檔,曹向南和曹剛送孫繼幾個到碼頭。正好他這裡有一批醃菜要送過去南陽給一品齋的,就由孫繼幾人負責送過去,而後會在那邊留一頓時間,往後怕是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要去南陽那邊。
“你們一路順風。”曹向南同孫繼幾人說道。
“嗯,我們上船去了。”孫繼曹向南說完,向曹剛點了點頭,就帶著幾個堂兄弟上了船了,人是他帶出去的,他就要負責好好地帶回來,到這一刻他知道他的責任在哪裡。
見著他們上了船了,船工把韁繩解開,船隻緩緩地離開了碼頭。
曹向南對著上了船的幾人揮手,船上的人也對著他們揮手,很快的,船隻變得越來越小,直到看不見了。回頭他對曹剛說道,“我們也走吧。”
“嗯。”曹剛點點頭,說了一句,“我給他們去了信了。”
“好。”曹向南明白曹剛說的是什麼,看向曹剛的臉上帶著笑,兩個人相視的眼裡,有著他們才懂的一些東西。
他們大家在一起這麼久,曹向南對曹剛是有一種絕對的信任和依賴在那裡。孫繼腦子靈活,懂得察言觀色,假以時日,必定是一個人才;曹大鵬老實,做事認真,能幫他鎮守汾水鎮這邊的鋪子;孫燕山年紀稍大,做事穩妥,能幫他管理鋪子。
而曹剛這人總是默默地把所有的東西都做好,他的話不多,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能力,但是卻無所不能。這個人讓他看不透,卻是他最信任的一個,這種信任是毫無條件的,就像是這個人天生就值得別人信任他那樣。
“曹剛哥,你從軍那麼多年,是不是應該做到一個將軍什麼位置的了?”曹向南是知道曹剛去從軍去了十年才回來,村裡的人都以為他死了,能活著回來也是個奇跡,他絕對地不相信這麼一個人去了那麼多年就是一個小兵。
就是十年的時間,小兵也能熬出一個頭來了吧。
曹剛但笑不語,給了他一個“你猜”的眼神。
曹向南瞪眼,但是曹剛不說,他也不問了。不管他曾經是做到什麼位置,從軍的十年生涯都不是他能想象的,既然這個人選擇了回來曹家村,那就有他的理由。
只不過他突然地想到,他讓他去找他的那些兄弟過來,是不是?
鋪子那邊現在也不大用地著他了,熬湯做吃食這些曹大鵬都能做了,香料是一包包準備好的,而且鹵肉的香料還能繼續用。而且還有孫燕山在看店,就是中午人多那會需要幫手。
阿寧那裡也不用他怎麼幫忙,店裡的事情阿寧一個人都能成。家裡在蓋房子,事情也多,那邊的事情多,現在孫白蓮也沒有到鎮上來了。
正好這一會來店裡吃東西的人不多,曹向南就跟著曹剛去馬行買馬,來的還是上次的這裡。和管事打過招呼後,就開始挑起了馬,上一次買了一匹黑馬,這一次曹剛挑了一匹白馬,看著也是不錯,後面還買了馬車。
有曹剛這個老手在這裡,管事也坑不了他們,價格上也被他們壓地極低。管事直說,“這是最低價了,再少我就要貼錢,這生意沒法做”,但是管事的肯定有賺才肯把馬買給他們。
按照最後商量好的數字,他們付了錢,拉著馬就走了。
正好家裡送走了一批貨,沒有什麼壇子用了,順便曹向南就去訂壇子。現在有他這個大客戶在,這邊什麼時候都有做好的壇子,他直接地過來買就成了。
見到酒壇子,曹向南心裡一動,才記起了這事,買了幾只酒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