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阿姆呢?”曹阿爹一抬頭沒見到他家裡的那個,發現老二家的也不在家了,他猛地從小矮凳上站了起來,大步地往外面離去。
曹老大不知道也沒見阿姆在家,忙地跟上阿爹走了。
正好曹阿爹一出門口就遇到了找來的曹大鵬,一聽他家裡的又跑去四郎家裡鬧了,“走。”曹阿爹一連陰沉,帶著老大和找來的人往四郎家裡趕去。
這個時候去請裡正和村長的人,也把村站和裡正請過去了。
陳珠敢來這裡鬧就是看準了他四兒不在家,他沒想到人突然會回來,這一會他的心裡也是感到害怕了。王燕見他四叔回來了,也不敢再帶著一群小的跪地上鬧了,起了身站在他阿姆的身邊,在他阿姆的耳邊小聲地說道,“阿姆,我們走吧。”
“走?”曹向南聽到他二哥麼想走,冷笑道,“現在就想走了?把話說清楚再走!”
從夫郎的懷裡抬起頭來,祈晚風伸手擦了擦眼角,發現夫郎正看著他,他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曹向南是知道祈晚風受委屈了,他伸手勾住了他他的手指,無言地安慰他。
“阿姆。”安安抱著他阿姆的腿,警備地看著在他家門口的阿姆和二伯麼他們。祥仔帶著阿弟跟在他晚風麼麼的身邊,眼神像小狼崽似的看著這些壞人。
一行人匆匆地趕了過來,為首的正是村正和裡正,後面跟著曹阿爹,還有其他的一些人。
“你跟我回去,你還嫌不夠丟人嗎?我這張老臉都被你丟光了,你以後就給我老實地待在家裡,再敢來四郎這裡我就送你回去陳家村。”這個半輩子都沒動過怒的漢子今日是真的生氣了,曹阿爹大步地走過來,一把拉住了陳珠的手,就要往家裡帶。
陳珠見他夫郎說要送他回去陳家村,是真的害怕了,他要是被送回去陳家村這輩子就抬不起頭做人了。
眼他阿爹一來就把他阿姆帶走,曹向南哼笑一聲,出聲喊了一聲,“阿爹,話都沒說清楚,你就這麼急著把阿姆帶走,萬一哪天阿姆和二哥麼回頭想想不對又來我家門口理論呢?”
“正好村長和裡正都請過來了,村裡的鄉親們也在,我們今日就在這裡把話說清楚再走,你們說是吧。”
曹阿爹見他四兒開口,往前的腳步頓住了,回頭看向他四兒帶笑的臉,讓他覺得很是陌生“我……”剛才指天罵地那樣罵媳婦的陳珠,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不過是出了一趟遠門回來,家裡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二哥就帶人來我家裡偷東西,被抓到送官去了,回頭我阿姆和二哥麼還敢來我家裡鬧,難道這是晚風的錯,還是我曹向南的錯了?”曹向南從大門一步步走出來,走到他阿爹的面前。
看向到來的村正和裡正,他說道,“當初我從家裡分出來的時候,相信大家都知道,我斷著一條腿,晚風懷著身子,還帶著一個孩子來到這裡,所幸上天垂憐,我沒有舍棄晚風和孩子,還能活到現在。”
“後來我做了點小生意,有口飯吃,有個屋住,不至於讓媳婦和孩子跟著我挨餓受苦,二哥就帶人來我家做賊了,難道我還該縱容我兄弟帶著人一次次地來我家偷東西不成?阿姆,你今日口口聲聲地說晚風害了二哥,還有你,二哥麼,你來求晚風放了你夫郎,難道還是我家晚風喊你夫郎來我家裡做賊的了?”
陳珠被他四兒問地啞口無言,一旁的王燕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旁邊的小的張大嘴巴哭了起來。
這次的事無論怎麼看都是陳珠這個阿姆做地不對,還有帶著大的小的幾個孩子來他四叔家鬧的王燕不地道。他曹老二不趁著他四弟不在家來人家家裡做賊,至於被人抓了去送官。他們現在還有臉來鬧,但凡心裡有點明白事理的,都知道這事是陳珠這個阿姆和王燕這個二哥麼不對。
圍觀的村民們對陳珠和王燕指指點點的,看向他們的眼裡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裡正往前一步,走到曹向南的身邊,看向陳珠和王燕,說道,“陳珠你這個阿姆縱容二兒偷盜,你教子無方,不是一個好阿姆。王燕你這個哥兒,夫郎偷盜被抓,你應當好好地教導幾個小的,卻帶著他們來曹四郎家門口鬧。”
“你們二人的行徑簡直是讓我們曹家村臉上蒙羞!”裡正的言語狠厲地指向他們二人。
“你們二人……”村長一聽到讓曹家村臉上蒙羞的話,臉色立刻地就變了,幾個大步走過來,指著陳珠這個阿麼和王燕這個哥兒,“你們二人,都送去祠堂跪著好好地反應反應,來人,把陳珠和王燕送去祠堂關起來!”
後面就有幾個漢子站了起來,去拉陳珠和王燕,四個漢子一左一右地抓住了他們。
“當家的,我不,我不去……”陳珠一聽到要送去祠堂,抓著他當家的手搖頭,“我知道錯了,我不要去祠堂。”
曹阿爹瞥開了臉,不去看他媳婦,伸手去揮開抓著他的手。
“晚風,四叔,我知道錯了,不要送我去祠堂,我不要去祠堂……”王燕現在也是怕了,村裡的哥兒若是送去跪祠堂,出來連見人的臉都沒有了,他不要去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