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安安再大一點,阿爹就送你去上學堂,等哪日我們安安考個狀元郎回來。”曹向南作為一個現代人,是覺得男女平等,所以他也認為在這個時代裡,哥兒去讀書也似乎理所當然的。
“考狀元郎比考秀才厲害嗎?”安安記得在大院的時候阿麼總說五叔上學堂,以後要考秀才的,在他小小的心靈裡,他覺得能上學堂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當然,最厲害的就是狀元郎了。”曹向南見著他家孩子認真的小模樣,是忍不住地逗弄他,他不會真的以為他家孩子能考中狀元郎了。
“好。安安要考狀元郎。”安安一張小臉嚴肅地點頭,確定了自己人生的偉大的目標。
張喬看著他們一家三口,感染了他們一家人的那種歡樂,他還是第一次聽見阿爹說送哥兒去讀書的,還讓自家的哥兒去考狀元郎。
鳳朝不是沒有做官的哥兒,只是做官的哥兒不允許嫁人,所以鳳朝朝中並無幾個哥兒不嫁人而選擇去當官,就是最後也是辭官了嫁了人。
在他們談笑間,時間就漸漸地過去了。
到了晌午結束了半天的問診,羅老大夫也從前面的醫館回到了後面,換下了一身的衣服才過來見他的貴客。一見到人就是雙手作揖,懇切地說道,“請受老夫一拜。”
“羅老大夫,做不得做不得。”曹向南緊張地想站起來,動作太大,差一點就要摔下來了。好在還是一旁的祈晚風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祈晚風被他家夫郎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老夫慚愧啊,今兒如果不是你在,那個孩子大概就……哎,是老夫學藝不精,差點害死了認命。”羅老大夫也是嚇到了,伸手去扶了曹向南一把,看到他的腿,他問道,“你這腿?”
“那個也是碰巧,若是時間再晚一分,怕是人都救不回來了。”也是那個孩子命不該絕,碰上了一個來到異世的他。
“我這被馬車撞了,我懷疑可能是有點脫臼還是骨頭錯位,所以過來找羅老大夫看看。”這兩天他感覺要好了些許,但是還是要看看才放心,曹向南看著自己的腿說道。
“你今兒是來對了,看骨是老夫最擅長的。”羅老大夫點頭,對於自己擅長的胸有成竹,彎腰就想去檢查曹向南的腿。還是一旁他的老伴張喬笑著喊住了他,“等等,午膳做好了,我們先用過午膳,你再給向南瞧瞧。”
“這……”羅老大夫似乎想先給人看了腿再說。
“你不吃飯,這孩子要吃啊。”張喬看向一旁瘦小的小哥兒,看了羅老一眼。
“也不急在這一會,羅老大夫在外面忙了這麼久也是累了,我們就先用過午膳再看吧。”曹向南也不急在這一時,這麼久都等了,也不能讓羅老大夫餓著肚子給他看病。
“好好好,是老夫想得不夠周到。”羅老大夫也不氣惱,笑著說道。
午膳上了桌,兩個菜一個肉,吃的是泛黃的米飯,有一大碟的窩窩頭,今日裡來了客人,膳食豐盛了些許。在廚房裡做飯的哥兒也出來了,是羅老大夫的兒媳,同他們坐到了一起。
“向南,晚風,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兒媳王雪吉。”張喬給他家的兒媳介紹今兒家裡來的客人,“雪吉,這是向南和晚風,還有他們的孩子安安。”
羅老大夫有個兒子叫羅晉,沒同他阿爹那樣成了大夫,是而是成藥商,一年到頭都是在外面跑的。娶了個哥兒,就是王雪吉,生了個小子,也有十歲大了。
王雪吉的長相秀氣,一看就是個脾氣好的,沒太多話的人,他對家裡來的客人笑了笑,算是見過他們。
飯間聽羅老大夫說起南街走出去不遠就是汾水河,感嘆一年到頭總會淹死好幾個孩子。汾水鎮是靠近河流的小鎮,這些年往來的船隻會在這裡停靠歇腳,所以也帶動了這個小鎮的發展,但是有水的地方總是避免不了淹死人,這並不奇怪。
“羅老大夫,我今日救人那個方式叫做心髒複蘇術,是人溺水還是窒息,抑或是人的心疾發作都能有一定的作用。”曹向南突然地明白了羅老大夫留他下來是為什麼了,但是他很樂意把這個能救人的方式告訴這位大夫,甚至是更多的人,他說道,“等用過飯後,我給你演示一遍,這個方式很簡單的。”
“會不會?”因為有很多的東西都是祖傳下來的,羅老大夫作為一個大夫,也能明白一些家傳的東西不便傳於外人,所以他便是問道,“這是不是你祖傳的東西,會不會不便傳與外人”“這倒不會,我希望羅老大夫能用這個方式救更多的人,也希望這裡能有更多的人懂得這個方式。”所以曹向南的意思是他可以教給羅老大夫,但是他希望羅老大夫能教給更多的人。“好好好。”羅老大夫是高興地差點熱淚盈眶。
吃過飯後,曹向南就親自地給羅老大夫示範,大人和小孩的略有不同,他盡量地用能讓人理解的話說明白。連一旁的祈晚風都認真地聽著,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