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她想過了。
在很多次看到他心口跳的很兇的時候,她就想過了。
她很清楚雲深對她意味著什麼。
她的人生裡有過很多意外,卻獨獨沒有意外會喜歡上他。
也許從在公交車上看到他鋪著碎光的眼睛看著車窗外,側臉溫柔又幹淨的時候,這結局就已經註定。
他這麼好。
善良又努力。
像是開在她貧瘠山坡的一支高齡之花。
這段意外的相遇裡,沉淪的不止是他,還有她。
她不會離開他,只要他一直需要她。
她勾畫了關於他們的未來,三年後,考進同一所大學,也許這所大學並不是最好的,但一定是和他一起。
她甚至想好了報考的專業。
而對於他,走體育生這條道路會是很不錯的選擇。
她知道b市有一所大學,有全國最好的體育專業和心理學專業。
她想和他一起去。
她的意思很明白。
他的擔憂統統都是不必要的。
雲深看著她,胸口迅速的湧上了一種難言的喜悅。
他甚至想,把她狠狠摁懷裡親一通。
不過,這裡是教室。
緊挨著垃圾堆。
後面還有一雙眼睛盯著他們。
說真的他有些想踢爆這個電燈泡。
雲深用力的把這些不合時宜的情緒壓下去,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看向徐飛:“校隊我進,教練什麼時候有空?”
“現在。”
“正好是活動課時間,距離上課還有二十分鐘。”程一看了下表,提醒道。
“那現在去。”雲深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教練辦公室。
雲深跟在徐飛身後走進去,看到一個只穿了薄毛衣的一頭利落短發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喝水,手裡拿著那種款式老舊的瓷白茶缸。
隨著他的動作,他看到他薄毛衣下結實流暢的肌肉線條。
一眼看過去,就感覺這人渾身充滿了搞體育的特有的力量。
粗糙而充滿了男人氣。
這他媽才像男人。
徐飛帶著他走過去:“教練,雲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