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走了!
他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一些不太雅觀的事情來。
他站起身來,繞到程一這邊。
程一趁這空檔已經抓起了放在桌上的酒瓶往自己嘴裡塞,甚至有幾滴紅酒順著她唇角流下來,一路從下巴淌下去,淌進某個白白軟軟的地方。
雲深眯著眼一把給她手裡的酒瓶奪了,一手拽著她,一手拎著她的書包到櫃臺結了帳,往外走。
剛推開店門,一股水汽迎面撲來。
九點的迎春路街頭,燈火掩映著濛濛細雨。
街燈的光束裡可以看到斜斜的雨絲飄下來。
路面像是鋪了一層碎鑽。
下雨了。
糟了,這裡不好打車。
雲深想了想,又把醉醺醺的程一給帶回去。
找了地方讓她坐著,他拿出手機開始叫滴滴。
喝醉酒的程一不□□分,整個人一直纏著他的脖子往他懷裡鑽。
好幾次雲深給她撩的火氣壓都壓不下去。
好不容易,把她雙手給制住叫了滴滴。
兩人坐在餐館裡等。
程一鬧騰了一會兒鑽他懷裡睡著了。
腦袋靠在他肩頭,屁股坐在他腿上,帶著呼吸的酒香一股一股往他鼻子裡鑽。
真當他他媽的柳下惠?
操!
雲深感覺褲子都快被小兄弟給撐爆了。
但他偏偏還不太敢動,怕把程一給弄醒了。
整整煎熬了有半個多小時,車才來。
雲深把軟成一攤泥的程一連摟帶抱弄出去塞進車裡,累出一身汗。
車子開始慢悠悠的往孝育開。
空氣裡全是濛濛的雨絲,照明不太好,車前邊總跟攏了一層霧似得。
司機開的挺慢。
等晃到孝育的時候,已經門禁了。
雲深有些燥的捋了把頭發,感覺懷裡的人大概是因為冷,又往他懷裡鑽了鑽。
不僅如此,她的手還一個勁往他衣服下擺裡探。
好像他是個暖寶寶一樣。
雲深深吸一口氣,壓住她的手,把外套脫了給她罩上。
兩人離開學校,去路邊打車。
學校這邊車還算好打。
淋了五分鐘的雨後他們上了一輛車。
雲深報了公寓地址,車子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