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韻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小綿羊,我跟你講,就你這學法,遲早會禿成地中海。”
“......”
程一朝她擺擺手:“學習使我快樂,就算變成地中海也無所畏懼。”
“沒救了你!”
宋韻把校服拉鏈一拉:“走了,你學的時候看著點時間。”
“知道了。”
見宋韻走了,程一這才放下筆,把試卷合上放好。
不能讓宋韻知道。
她知道她在做什麼,一定不會允許。
如同所有為她好的人,他們會站出來告訴她,這是錯的。
她知道。
她現在做的事情可能會有兩種結果,一種是她被他拉下泥潭,一種是他被她拉出泥潭。
無論哪一種,都將耗費她無數精力。
現在這樣的時刻,她不該把精力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恰好碰上了。
沒有早一秒,沒有晚一秒,她恰好在這一年遇到了這麼一個人。
她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他沉下去。
教室裡的人走的差不多了。
只餘下了幾個值日生還有後面剛剛睡醒的雲深。
程一把書包背在肩上回過頭的時候,恰好看到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攔腰。
夏天薄薄的半袖下,她看到一截精壯的小腹。
在昏黃的燈光下透出一股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轉瞬又被遮住。
他拎了外套搭背上從後門走出去。
程一回神,很快,揹著書包從前門走出去。
雲深走到前門時,眼前忽然鑽出一個人影來。
他剎了一下。
沒來得及。
胸口撞上了那道身影。
似乎撞到了她的後背,垂頭的一瞬,雲深聞到她發間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這味道有些熟悉,好像在那裡聞過。
他怔了一瞬。
程一往後退兩步,耳後似乎還殘留著溫熱的氣息,有些燙。
她用手摸了摸那處的面板,抬頭:“沒撞著你吧。”
程一。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