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在辦公室裡站完了最後兩節課,直至12點,下課鈴響,孫麗萍才推開辦公室的門。
滿臉的疲憊,還有些焦頭爛額的煩躁。
她身後還跟了兩人。
徐飛和他媽。
徐飛是單親家庭,爸媽在他很小的時候離了婚,他媽一直把他拉扯到這麼大,靠著賭。
於是,雲深不過是剛剛回了個頭的功夫,臉上就捱了一耳光。
緊接著,衣領被人拽住,一股刺鼻的劣質香水味鑽進鼻腔,尖細的女聲在耳邊炸開:“你看看你把我兒子打成什麼樣了?賠錢!不賠錢,我今天跟你沒完!”
他勉強站穩,給那香水味刺的咳嗽了幾聲,這才看清,眼前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化濃妝,打扮的花哨。
她還在逼問,嗓子尖的跟指甲劃在玻璃上的噪音似得,吵得他腦袋疼。
雲深蹙了眉,有些不耐的揮手將她推開。
這個空檔,他才看到,徐飛站在對面看著他,眼睛眯著,裡面全是恨意,像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似得。
不過他鼻子上貼了塊兒紗布,讓這個表情看起來少了幾分威懾力,多了幾絲滑稽。
他淡淡的收回視線,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子,這才看向已經攔在徐飛他媽前面的孫麗萍:“是他先動手的。”
孫麗萍自然知道,但現在這根本就不是重點。
她有些頭疼的按了一下太陽xue:“徐飛媽媽你冷靜一下!雲深你現在給你的監護人打電話讓他來學校一趟。”
別的不說,醫藥費總得解決。
監護人。
他在這裡的監護人是二叔。
可這件事,他並不想麻煩任何人。
他用腳蹭了一下地,平靜道:“這件事我自己解決。”
“雲深同學!”
“我有錢。”
孫麗萍愣了一下。
徐飛他媽再一次尖叫起來:“那就快賠錢,五千,五千這事就算了了!”
雲深瞥了一眼徐飛的鼻子:“醫藥費多少錢?”
孫麗萍有些意外於他異於同齡人的冷靜和成熟,這會兒也冷靜下來,道:“三百。”
徐飛的骨折很輕微,只做了簡單的複位。
“一千,醫藥費加慰問費。”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的深哥好兇殘。
作者瑟瑟發抖的裹著自己的大花棉襖跪在地上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