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不俗的女人被厚厚的粉底塗得像鬼,穿著豔俗又露骨的衣裙,腿上穿著勾絲的黑色絲襪,坐在破舊小理髮廳前,塗著紅色指甲油的食指中指夾著廉價煙,時不時抽上一口。
那雙渾濁又麻木的雙眼,隨著來來往往地人群左右移動,像是在物色人選。
直到她找到一個人。
或者說一個男孩。
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的大學男孩子,躊躇地在街口徘徊。
因為所處位置特殊,她和他之間在對視的第一秒,就產生了默契。
女人獻媚地笑了笑,扔了菸頭,高跟鞋踩滅火星,風情萬種地走向男孩。
進來玩玩?
她明明沒說話,眼神卻在表達這個意思。
像是被誘惑,又像是冒險,男孩一臉猶豫又激動地走進理髮廳。
下個場景,就是一張窄窄的雙人床。
“你叫什麼?”
“……”
“哪裡人?”
“……”
男孩受挫了,見女人只顧著抽菸,根本不回答,他從厚厚的錢包裡拿出幾張鈔票:“這些夠嗎?”
春梅抬頭看了眼,抽了一張還給他。
“……多了的話,就算在下次裡吧。”
像是說了不該說的話,男孩漲紅地臉,風風火火地跑出門。
哐當!一聲,這場戲結束。
徐亮滿頭大汗地推門回來:“鳳老師,馬導,效果怎麼樣?”
馬偉民緊皺著眉,盯著顯示器看。
“嘶……有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
鳳如雪攬了攬浴袍,起身湊到他身邊看回放。
身上濃烈的廉價香水味有些刺鼻,馬偉民聞到,竟還暗暗紅了臉。
“徐亮。”鳳如雪沒抬頭,叫了一聲。
“誒!”男孩連忙應聲!
她看向他,微微笑了下:“這場戲還得改改,你這幾天晚上都來,叫上演我同行的四個姑娘,我幫你們入入戲。”
徐亮一愣,撓著頭答應了。
接著幾天傍晚,幾個人聚在片場,只拍一種戲。
春梅和其他四個同行的對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