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進看了他一會兒,眨了眨眼睛,咬了一下嘴唇說,“商洛,這個事情吧,你最好還是不要摻和,我找沈安怡一起過去說清楚,我保證不會對她動粗,行了吧?”
“我和你們去。”商洛繼續堅定的說,不容商量。
陳進無奈的重重嘆了口氣,“這可是你自己非要去的,出了什麼問題,告訴你家那冷麵神,可不關我的事。”
“冷麵神?我家的?”商洛疑惑,不是說的肖銘禾嗎?可是肖銘禾好像和“冷麵神”不沾邊吧?
“上次他差點給我打廢了,這次是你自己非要跟著,出了問題與我無關。”陳進揉了下自己的胳膊,似乎還心有餘悸。
商洛心裡突然就知道了怎麼回事,冷麵神?原來是冷楠找過陳進。他不自覺的笑笑,抬眼看著陳進說,“我會和他說,與你無關。”
冷楠去見了在這個城市的一個朋友,回來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他一回來,只看到秦雨窩在客廳的沙發裡看電視,秦雨和他打了聲招呼,繼續回頭看電視。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商洛的身影。
他脫掉身上的大衣,隨手搭在沙發靠背上。張嬸還在廚房忙著,過了一會兒,她端了一盤切好的水果出來。
“商洛呢?”冷楠問道。
“商洛說和朋友約好了有事情,要晚一些回來。”秦雨啃著一塊蘋果,目光還盯著電視機說。
冷楠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快要八點了,他是和誰一起?又去了哪裡?想起了昨天看到他和肖銘禾的微信內容,心裡就有些煩悶。拿出手機,搜尋了一下定位,這是他昨天晚上趁商洛睡著時,偷偷給他安裝的。
“零悅酒吧?”冷楠一點點放大了商洛的手機定位訊號,竟然去了酒吧?莫名的惱火騰起,他起身抓起外套,就看到張嬸滿臉疑惑的,怯生生的拿著手機到他跟前。
“冷先生,您認識我兒子陳進?”
冷楠微蹙了一下眉毛,是,他也是在揍了陳進一頓之後,才偶然知道陳進竟然和在他家做保姆的張嬸是母子,因為有一次陳進來過他家找張嬸,還是他給開的門。
冷楠疑惑的接過手機,就聽到裡面的人著急的說,“冷先生嗎?你快來一下零悅酒吧,商,商洛,商洛出事了!”
“照顧好小雨。”扔下一句話,他就快速穿好衣服,沖出了房門。
因為對這個城市還不熟悉,他只能開著導航找,一路上不停的撥打著商洛的手機,卻始終無人接聽。焦急,煩躁,還有恐懼,讓他的理智幾乎快要崩潰。
一路上狂飆,還好晚上沒有堵車,很快就找到了那個,今天還被朋友多次提起的零悅酒吧。忽略了手心裡的一層冷汗,他一邊沖進酒吧大門,一邊撥打著朋友的電話。
“喂,你現在馬上過來零悅酒吧!”因為著急,他的氣息都有些不穩,聲音微微發著顫。
跑進去就看到陳進正焦急的等在大廳裡,看到冷楠,他趕忙跑上前來,一臉無辜的說,“冷,冷先生,是商洛自己要求一定要來的,我攔不住他。”
“他現在哪裡?”冷楠壓抑著隱忍的怒氣,冷冷的低聲問道。
“他被生哥帶進了一個房間......”聲音在冷楠的陰冷肅殺的目光中,一點點變低。
“帶我去。”冷楠感覺胸口的怒火和恐懼已經一併的要將他吞噬,他強撐著最後的一點理智,跟著陳進跑去了三樓的那個房間。
房間門口有兩個人把守著,看到殺氣騰騰的冷楠,他們先是互看了一眼,然後就在他們還沒能來得及出手阻攔的時候,冷楠已經將兩個人制服,打趴在了地上。
冷楠拼力的拍打著房門,沒有人應,幾下過後,他就開始了猛力的撞擊,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陳進,終於也反應過來,幫著一起撞門,大概過了兩三分鐘,隨著一聲“咔嚓”的巨響,門終於被撞開了。
映入眼簾的一幕,讓冷楠的血液幾乎凝固,商洛正衣衫不整的躺在沙發上,臉上一片潮紅,嘴裡還在哼哼唧唧的嘟囔著什麼。那個作惡的男人,正呆站在一旁,驚恐的看著滿身肅殺之氣的冷楠,手裡還攥著一把水果刀,顫巍巍的做著防禦。
“誰讓你動他的?!”冷楠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眼睛裡的兇光幾乎能將人殺死。
冷楠快速脫下自己的大衣,將商洛裹住,就在這時,只聽到身後有人大喊,“小心!”
他回身揮手一擋,就看到一道白光從他的手臂上劃過,他也顧不上疼痛,反手將那人手中的刀奪下,並一把將他按倒在地上。
招呼著陳進找來了繩子,將他反手綁住。完全不理會那人口中的咒罵和威脅,一把將扔在地上的兩只襪子團在一起,塞進了那人嘴裡。
“敢動我的人,我不殺你,就是對你最大的仁慈!”冷楠冷冷的說完,就到沙發上檢視商洛的情況,還好,褲子還沒脫掉。
“要不要去醫院?你的手臂在流血。”陳進怯怯的小聲問道。
“不用,你看著這個混蛋,我等下再來收拾他。”冷楠冷聲命令著,架著商洛就向房間裡的洗手間走去。洗手間的門被大力合上,然後就聽到了裡面開淋浴的水聲,和商洛的悽聲慘叫。
陳進看著從腳邊一路撒過,延伸到洗手間門口的血跡,不由得脊背發涼,就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冷爸很生氣,後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