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許桉檸氣惱了的時候,狂背英語單詞。
有一次應期一不小心摔了她最寶貝的一根鋼筆,許桉檸憤然而起,冷著臉默了第一冊 所有的英語課文。
應期觀察了幾次,覺得……還挺有意思。
後來他和許媽商量了下,故意變著法兒地氣她。
當然,要控制好度。
比如說,在她寫好的古文背誦上面一不小心點了一滴墨水,她強迫症,就要重新再寫一遍。
或者,無心之中碰撒了桌上的牛奶,浸濕了做好的數學題。她沉默一會,還是會撕了再寫一遍。
這樣的無心之舉做多了,許桉檸的成績還真就突飛猛進了。
應期想著,矯情點,還是有好處的。關鍵還是要用對方法。
到了最後的一個月,許桉檸為了不耽誤時間,幹脆忍痛拋棄了應期,選擇了住校。
這就從每天都回家,變成了一週回家半天。雖然只有一個月,但應期還是想她,想的做什麼都是心不在焉的。
和她在一起就是一種習慣,現在猛的一分開,家裡哪哪兒都有她的影子。
而且,學校的食堂環境肯定不如家裡的,許桉檸挑剔的不行,還擇床,應期左想右想,怎麼都不放心。
春蠶團看他實在太痛苦,就給他出主意,“阿檸回不來,你可以去嘛。”
“怎麼去?”
“你知道以前的住宿生是怎麼往樓上釣盒飯嗎?”
應老媽子想了想,深以為然。
當天晚上,應期就給許桉檸打了一個電話,問她住在哪裡。
許桉檸剛洗完澡,還在擦頭發,忙的很,不願意搭理他。
應期不肯掛電話,死皮賴臉非要問。
許桉檸被他弄得沒辦法,又怕宿管阿姨逮到她用手機,就跑到衛生間去罵他,“做什麼呀你?煩不煩吶!”
應期也不惱,就是笑,“不煩不煩,沒見過誰煩送餐員的,況且服務態度好,還不要錢。”
許桉檸心裡一動,有些欣喜,又有些不確定,“你在哪兒?”
“我在你學校,”應期蹲在牆角,笑眯眯地撥弄袋子裡的東西,“你晚上是不是沒吃好?我給你帶了好多好吃的……”
許桉檸捂著唇,聽著電話那頭他一件一件地數,聲音輕輕的帶著討好。
“有草莓棉花糖,旺仔小饅頭,青瓜薯片,巧克力,夾心小餅幹……兩根蜂蜜烤地瓜和一斤絕望鴨脖。”
許桉檸在那邊偷偷抹眼淚,沒說話,應期有點著急,“唉?你再不說你在哪,絕望的就不是鴨脖,換成我了。”
“你到底帶了多少東西噢……”
許桉檸心裡酸痠麻麻的,腳尖蹭著地面,特別想撲到他的懷裡,要他抱抱。
“不太多啊,我就看著什麼都想買,都怪你什麼都愛吃。”應期皺眉,“唉,心疼我一下行不行?我腿都蹲麻了,冰淇淋也要化了。”
“什麼冰淇淋?”許桉檸偷偷地出門,把手機藏在長發底下,躡手躡腳往樓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