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檸煩躁地動了動身子,頭發擦過他赤.裸的胸膛,讓人酥麻難耐。
她嘟嘟唇,不高興地出聲,“我不喜歡吃橘子,阿期你不要吃橘子味的口香糖。”
小公主霸道的不行。
可這軟綿綿的聲音卻如同兜頭一盆冷水,把應期的神智從情.欲中生生拉了回來。
他跪在她的床邊,光線昏暗,能看到她小巧的鼻翼隨著呼吸而變化。
應期覺得他好像個禽獸。
臥室的門開著,屋子裡靜的能聽見他的心跳,如同擂鼓。
門外傳來高跟鞋踏在磚石上的響動,還有應媽和許媽的說話聲。
聲音大些的是他媽媽,她說,“再過一星期是重陽節,咱們抽個空去踏秋吧。”
許媽在轉動門鎖,“行啊,去香山怎麼樣?”
“挺好的,看楓葉。阿期上高中後,倆孩子的交流都少了,正好一起去耍一耍。”
應期太陽xue突突的跳,他邊在心裡瘋狂地唾罵自己,邊把被子給許桉檸掖好。再從玄關的地方拿起自己鞋和黑襯衫,飛快地順著陽臺跑回家。
應媽開門的時候,應期正跌坐在地上,靠著陽臺的玻璃,很煩躁地抱著頭。
胸膛上有晶亮的汗珠,順著微微鼓起的胸肌流下來,滑進褲腰裡消失不見。
“你怎麼在家?還這幅樣子?”應媽眼神一暗,把手裡的東西放下,蹙眉。
“阿檸肚子疼,我送她回來。”
應期的嗓音低低的,手撐著地面站起來,暗黑色的校服褲子在隱秘處鼓起好大的一個包。
應媽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後隨手掄起應爸的大拖鞋就抽了過去。
應媽小時候也總揍應期,但是是嚇唬為主,沒怎麼動過真格的。這一次,她把拖鞋的底子都抽的裂了縫兒。
而應期跪在牆角,從始至終沒說過話。
他知道,他過分了,這樣不對,他認錯。
這個晚上,應媽沒給過他一分的好臉色,應期除了手機什麼都沒有帶回來,只能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半夢半醒的時候,手機振動。他拿過來劃開螢幕,是許桉檸。
“哥哥,我明天想喝ad鈣奶啦,你給我買嘛——”
應期的嘴裡又酸又苦的不是滋味,他站起來到窗臺,看著夜幕上閃亮的星星,好像她漂亮的眼睛。
沒忍住,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被很快接起。
“阿期呀——”
“嗯。”應期應著,小聲問她,“阿檸好些沒?”
“我不疼啦,媽媽幫我弄好了衛生,我現在清清爽爽的開心死啦。”許桉檸抱著玩偶在床上扭動,肆無忌憚地撒嬌,“哥哥,你給我買嘛,你下午的時候答應了的。”
應期笑,聲音裡的寵溺隱藏不住,“好,阿檸乖嘛。”
後來,精神起來的女孩子嘰嘰喳喳在電話裡和他說了好久好久,應期站在窗邊,安靜地聽完。
印象中,那個夜晚的月色,又美又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