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神婆痛苦的皺起眉頭:“你可別折煞我了,我那些都是胡編亂造的,你要真是想救你女兒,就趕緊去找你院裡的,雖然她看起來年輕,但以我的經驗能看得出來,她是個法力高強的高人。”
“那我這就去找她。”老伯沒了主意,誰說話都聽。
匆匆的趕回屋,老伯敲響了蔔繪那屋的門。
“別敲了。”蔔繪從他的身後走出來:“你要是還能走,就去把叢敬叫來,我有些事情要問他。”
“好!”老伯聽話的轉身,想起了點什麼,回頭叮囑一句:“你可千萬要救我女兒,我都已經失去一個了,不能再失去這個了。”
蔔繪點頭:“我知道,你快去吧。”
不多時,叢敬隨老伯趕了過來,進屋看了看鐘英,一臉的愁容。
蔔繪站在鐘英的床邊。
“師傅,我女兒怎麼樣了?”老伯關切的問。
“沒事,很快就好了。”蔔繪笑,對老伯說:“你先出去把院子裡收拾收拾,我有些話要和叢敬說。”
聽見沒事,老伯鬆了口氣,聽話的出了門。
“你不愛她?”蔔繪突然問,在他眼裡只看見了愁,而沒看見關心和著急。
“愛。”叢敬違背心意。
蔔繪本以為他可以直接說出來,可沒想到他竟然還在拐彎。她不客氣,把鐘香臥房裡的那幾封信遞給了叢敬。
叢敬側目一看,伸手奪過來,像是珍惜寶貝一樣摸了摸它。
靜默良久,他忽然開口:“這個怎麼在你這裡?”
“你先別問我,我得先問問你,你和鐘英一見鐘情是怎麼回事?”蔔繪問他。
叢敬小心翼翼的把信放進懷裡,哽咽著說:“我不能說。”
“那我替你說,”蔔繪照著白黎的話添油加醋的說:“你本和鐘香是一對戀人,還要答應她要娶她,可等回來的時候你就對鐘英一見鐘情,並為了能和她安生成親,你就和鐘英合謀害死了她,讓她死的名正言順,然後你再向鐘家提親娶鐘英,不但是抱得美人歸,最後還能得到鐘家的房屋田産。”
“不是!”叢敬怒吼。
蔔繪偏了偏頭,沒有害怕的意思。
叢敬低下頭,眼淚噼裡啪啦的向下掉:“我是愛香兒的,也是實心實意的要娶她,可我沒想到,就在不久前,她突然託人給我寄了一封信,說是她得了絕症,很快就要死了,希望我可以在她死後娶了她的妹妹,幫她照顧爹。”
“你這就答應了?”蔔繪震驚,不知他是原本有心,還是迫不得已。
“自然不是。”叢敬哽咽著說:“原本我還打算帶她去城裡醫治,可卻不想我剛到家就聽見了她去世的訊息,我心痛,也可憐鐘大伯,所以我沒辦法,只能按照香兒的話做。”
“信呢?”蔔繪伸出手。
叢敬抹了一下眼淚:“聽香兒的話,我燒了。”
說出這種離譜的話,蔔繪盡力的勸自己相信他,可是沒勸成。
想了想,她突然推開窗子,指著梨樹說:“叢敬,你看見那棵梨樹了嗎?鐘英現在就坐在那,如果你要是說謊,她可是會來報複你的。”
“香兒在那?”叢敬一臉的驚喜,奪門跑出去,走向了梨樹,含情脈脈的看著它。
蔔繪追出去,終於覺得叢敬沒有撒謊。但是,鐘香的死太荒謬,根本不像有病之人。
老伯正在收拾東西,一抬眼就看見叢敬正抱著樹,嚇的他以為叢敬也著了魔,上去就給了他一掃帚。
叢敬被打的發懵,還想上前去抱。
蔔繪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別去了。”
老伯愁眉不展:“師傅,我女兒怎麼樣了?”
吹了口陰氣,問題不大,睡個三四天就能醒過來,但蔔繪沒有如實相告,反是說:“還得觀察兩天。”
老伯囫圇的點頭,接著問:“需不需要我準備點什麼?”
“不需要,但就是有一點,你晚上無論聽見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因為耳聽為虛。”
“師傅,難道真的要砍了這樹我們家才能好嗎?”老伯看一眼樹,殊不知樹上的鐘香落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