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蔔繪想著想著,就想到了記憶的事情。
原本梁大夫人魂滅之後,她還以為梁大少奶奶帶著記憶的那個鬼,所以用盡了辦法找她,但結果無一例外都是空手而歸。
找不到梁大少奶奶,黑衣也不出現,蔔繪就自認為梁大少奶奶不是她要找到那個,轉臉把目光對向了那個刁爾真。
家裡沒了梁大夫人在,刁爾真的身子是一天比一天好,而且喜歡上了逗鳥養魚。
這無疑讓蔔繪心生了疑慮。
心裡想到了這,她也躺不住了,起身去了刁爾真的院裡。
“二夫人真是好雅興。”蔔繪稱贊一句,踏進了刁爾真的院子。
刁爾真放下手裡的魚食,起身笑了笑:“我也是沒辦法,要是再不放鬆,我可能也活不久了。”
蔔繪微笑,看見石桌上繡了一半的鴛鴦,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又轉過身坐下:“難道二夫人就一點也不想找到你的老爺嗎?”
刁爾真也走過去坐下,微微的搖了搖頭:“我是一個妾,入門的原因就是因為貪圖這富貴日子,所有也沒那些閑工夫去想。”
蔔繪垂眼,沒有說話。
刁爾真面色一變,猛然拍了拍胸口,隨即面色慘白的別過頭起身:“師傅您先忙,我有一些不舒服,先回去躺一會。”
蔔繪看見她這個模樣,微微的笑了一下,覺得自己並沒有來錯。
半個時辰過去,院裡也沒什麼特殊的動靜,蔔繪就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只是還沒走出兩步,她就聞見了一股很重的槐花香味。
槐花香味在院子裡散開,那些家僕家婢聞見,一個接一個都倒在了地上。
面色一沉,蔔繪側耳聽了聽,耳朵卻不配合,沒聽出個所以然來。
悄悄的向裡面走了走,越向裡走香味越濃烈,蔔繪放慢了腳步,蹲下身向香味最重的那間屋子裡走過去,聽見了裡面的說話聲。
“不是說好了嗎?不要大白天的喚我,萬一被那個師傅發現了怎麼辦?”是刁爾真的聲音。
“現在她完全被老大和梁向東的內訌弄迷糊了,怎麼可能想起來到你這裡,她都得以為你是受害者。”回應她的是的男聲。
刁爾真嘆了口氣:“說來老大也是可憐,連自己的夫人都沒護住。”
“人老了就是糊塗,我不也是一樣,護不住你。”男聲嘆了口氣:“你可要好好的。”
“我知道。”刁爾真回應他:“你又餓了吧?我這就去拿刀。”
拿刀?蔔繪頓了一下,摸到門口處,一腳就踹開了門。
屋裡,刁爾真正拿著刀割開自己的手腕在放血,一看蔔繪進來,她就慌慌張張的用布把傷口給纏上了。
蔔繪瞥了她一眼,在屋裡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半分妖氣鬼氣。
“師傅你找什麼呢?”刁爾真裝傻。
蔔繪淩厲的一回頭:“你藏什麼,我找什麼。”
刁爾真心虛的笑了笑:“我這裡真的什麼都沒有。”
刁爾真的氣質是屬於溫柔型別的,但她的溫柔就要刻意的多,而不似許含月的溫柔,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
蔔繪沒聽她說話,想起來那天她向枕頭底下遮了點什麼,就快步走到了她的床邊,拿起了她的枕頭。
刁爾真心裡一慌,猛地跪下身去:“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