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眼神裡流露出這種神情,蔔繪就開始好奇起了這個刁爾真,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
家婢帶著蔔繪走到刁爾真的門口,輕輕的敲了門,直到從裡面傳來了應答聲,她才推開了門,讓蔔繪進去。
蔔繪獨自走進去,見了屋裡的擺設,再簡單不過。
床上,刁爾真坐了起來,對守在床邊的梁向博說:“向博,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和師傅說。”
梁向博點了點頭,以一副我娘就交給你了的眼神看了蔔繪一眼,起身出了門。
“你坐。”刁爾真指了指椅子,臉色蒼白的不像話。
刁爾真與梁大夫人年歲相差不大,模樣卻是一個年輕一個年老,不但如此,二人的氣質更是天差地別,一個咄咄逼人,一個溫柔似水。
刁爾真輕輕的咳了一聲,瘦弱的身板帶著一股病態,讓人看了就向憐惜。
溫柔是好,只不過有些時候,溫柔卻比刀更令人致命,讓人沒有反手的餘地。
“師傅,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有人要把我們趕出家門。”刁爾真眼含著淚,言語未說是誰,但眼下這種情況,任人聽了也知道她說的是誰。
蔔繪不說話,隱隱約約的在屋裡聞到了一股槐花的味道。
“二夫人,你用的是什麼香粉,怎麼有一股槐花的味道?”蔔繪笑著問,忽略了她的話。
刁爾真下唇抖了一下,刻意的拽了一下枕頭,眼神飄忽著說:“師傅你是聞錯了吧,我用的都是桃花粉,而且這附近也沒有槐樹。”
“那就是我聞錯了。”蔔繪笑笑:“你的話我都記在心裡了,你心安。”
刁爾真再次咳了兩聲,用著極其溫柔的聲音說:“那麻煩師傅了。”
蔔繪嗯了一聲,起身出了門,想還是得等晚上再行動。
讓梁大夫人備了一些梁老爺之前用過的東西,蔔繪就回屋躺著了。
“你平常不是最愛睡覺,今日怎麼就睜著眼睛了。”黑衣悄無聲息的出現。
蔔繪並沒有太多的意外,很平靜的回答:“佘連不在,我怎麼睡,萬一所有人都學你不請自來怎麼辦。”
黑衣頓住了腳步,後退了一步:“那我今後不會以這種方式進你的房間了。”
蔔繪沒理他,翻個身閉上了眼睛。
從上午躺到了下午,中間還有人來送過飯,蔔繪也一動沒動,直到門外傳來了佘連的聲音,她才下了床。
“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蔔繪有點意外。
佘連笑著:“放心不下你,所以就想快些回來。”他話一頓:“那邊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和沈士申談好了。”
“談什麼?”
“據他說,是那個沈琉香有病,他不敢找張安霖問,就想和你聊聊。”
沈琉香有病,沒準就是前世造了什麼孽。
眼下佘連已經答應了,蔔繪再沒辦拒絕,只能等這件事情解決之後,再去幫他了。
“有什麼發現嗎?”佘連打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