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此,都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不約而同的拋開方才的顧忌上前,抬著梁少奶奶走到梁大夫人面前問:“老夫人,這怎麼辦?”
“趕緊送回房裡關起來,再快點送我去找大夫。”梁大夫人有氣無力的,任家僕門把她扶起來向外面走去。
梁大夫人由大夫給包紮一番,最後才想起來剛才看見的蔔繪。
趕緊詢問了下人,卻沒想到她已經坐車回去了。
氣急敗壞的坐上了車,她可得去找梁向博算賬,想知道為什麼他請了人又給人家送回去了。
路走的近的只一條,她坐著車追上去,剛走到半路就看見有一輛車橫在了路中間。
她看出是自家的車,就命令身邊的家婢:“下去看看怎麼回事。”
家婢應聲下車打聽了一番,回來把情況告訴了她,原來是前面的那輛車出了故障,不走路了。
這下趕了巧,梁大夫人當即就讓家婢扶著她下了車,想去和蔔繪聊聊。
緩緩的走過去,她一打眼就看見梁向博正蹲在地上弄著車。暗暗的瞥了一眼,她沒去管,反是走到那司機跟前問:“師傅人呢?”
“裡面睡覺。”司機利落的答,因不想和梁大夫人多說話,所以就轉過身把梁向博手上的活都接了過來。
佘連像是有所感應似的,在梁大夫人敲窗之前開啟了門,下了車。
“兩位要不然先去我那車上坐,我那車沒問題。”梁大夫人一笑,扯的臉上傷口一疼,又咧了嘴。
佘連看了一眼熟睡的蔔繪,微微的點了點頭,抱起她走到了梁大夫人的車那,上了車。
梁大夫人一笑,讓家婢跟著梁向博,自己則跟著他們上了車。
車一開,梁大夫人就喋喋不休的說:“小師傅,你知道嗎?我們老爺活著的時候身體可好了,但是不知道就突然死了,我懷疑就是那個刁爾真給我們老爺下了毒,這次你來可千萬得幫我把老爺的魂召回來,幫我作證,把那個刁爾真的惡行公諸於世,讓她帶著那個不知道哪出來的野種滾出我們梁……”
“驗毒去找仵作。”佘連一語打斷。
“毒我自然是驗了,可沒發現,所以我覺得肯定是那個刁爾真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法讓老爺死於非命,試圖奪我們梁家的財産。”梁大夫人話一頓:“而且,我那個兒媳婦性子本來可溫順了,可就是自打見過那個刁爾真之後,性情就開始變的極其暴躁,天天不是摔東西就是罵人的。”她唉聲嘆了口氣:“那天你也看見了,她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個鞭子,發了狂的到處亂打,這還把我的臉給劃破了,我看這一切啊,都是那個女人主使的。”
“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蔔繪被吵醒,睜開眼睛瞥了梁大夫人一眼。
“那我這不是來找你們了。”梁大夫人順口就說。
蔔繪坐正了身,打了一個哈欠:“那你說這些都有什麼用,一點價值都沒有。”
梁大夫人一時語塞,憋出了一句:“等你見到她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
眼看著到了地方,蔔繪開啟車門,坐在車裡不動了。
梁大夫人先行下車,回頭走到蔔繪的眼前:“客房我都吩咐人準備好了,兩位師傅趕緊下車吧。”
“八百大洋,同意我們就下車。”蔔繪說。
梁大夫人毫不在意的猛點點頭:“可以啊,只要你幫我把家裡清洗幹淨,別說八百,一千都可以。”
她這麼一說,蔔繪不但覺得要少了,同時還覺得她是有錢燒的。
反正現在價錢也談妥了,她也沒必要再以走抬高價錢,就下了車。
她腳步落地,正好趕上樑向博的車停下。
梁向博從車上下來,走到梁大夫人的身邊,恭恭敬敬的喚了一聲:“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