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表面人畜無害的人,和一個陰沉奇怪的人,他們就一定會自然而然的偏向人畜無害的那個。”蔔繪笑了一下:“這就是人。”
“那你就不是人。”伍牙說。
不是人,這話聽起來是真怪,蔔繪聽不下去,側目看他,突然笑了一下。
伍牙捂住了嘴,把劍交到她的手上:“我去把人送回去,你幫那兩位大爺松綁吧。”他說完,拽著少年的衣領子向外拖。
蔔繪舉著劍回過頭,看見佘連他們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直接把劍扔在地上:“都別裝了,趕緊自己解開,該幹嘛幹嘛去,我還有別的事要幹。”
說是聲落,綁著他們二人的東西就落了地。
各自解開自己臉上的東西,他們齊步向蔔繪走過去,正要開口。
“都閉嘴。”蔔繪先一句搪過去,大步流星的邁進了廚房,拿了個蘋果啃了兩口,躲回了小屋裡。
佘連和張安霖還在爭著氣,都守在蔔繪的門口,哪一方都沒有退縮的意思。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張安霖的副官不知不覺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司令,你的辭呈上面批準了,但是他們說,你不能所有的地方都撒手不管,至少盛振你得繼續管下去。”副官說。
反正盛振也沒什麼事,也沒有什麼任務,就算答應下來也不會耽誤自己的時間。
張安霖想了想,點頭應下,抬手示意讓他先回去。
副官皺著眉頭,遲疑的說:“恩師他老人家來了,現在就在家裡。”
“隨行的還有誰?”張安霖隨即問。
“不讓說。”副官為難的看著他,但神情已經交代了一切。
張安霖神情變的凝重起來,以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走出了紙紮店。
天漸漸的暗了下去,蔔繪站在院裡等著時辰,等著一會去滴血。
另一邊,伍牙送了人回來,慌慌張張的走到蔔繪的面前:“蔔繪,不好了,萬卓均的嗓子啞了。”
蔔繪沒有太大的反應,垂下眼不鹹不淡的說:“那黎兒多半是為了他的元陽來的,元陽散了,自然就啞了。”
伍牙想了想,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可也不應該這麼快。”
蔔繪再沒理他,轉身走進屋裡,看了看身子。
“那你以後豈不是再聽不見他唱的曲了。”伍牙跟著她走過去。
蔔繪搖搖頭,轉身坐到椅子上:“要是他迷途知返還能拉他一把,要是他非要執迷不悟,就只能把他的好嗓子當做回憶,漸漸的忘掉。”
伍牙聞言,識趣的閉了嘴,灰溜溜走出了門看了一眼佘連,質問他:“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蔔繪的朋友都要死了。”
“她們不是朋友。”佘連否認:“他只不過是她命中的一個過客,算不上朋友。”
伍牙悻悻的撇了撇嘴,走去了廚房。
時辰很快就到,蔔繪掐準了點,用刀劃破了指尖,對著身子的眉心滴下了兩滴。
血落在皮上,很快的就被吸收了進去,浮現起了一層微弱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