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解了芥蒂,卻還是忍不住的問:“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蔔繪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放輕了聲音:“用你兒子的命。”
“你!……”王家氣的瞪圓了眼睛。
蔔繪起身伸了個懶腰,笑著說:“想好了告訴我,我現在睡覺去了。”說完,她一回手,準確的抓住了佘連的手。
回到屋裡,接陰婆已經抱著孩子睡下了,蔔繪也沒出聲,隨便洗漱一下,就歇下了。
天大亮,蔔繪一覺睡到晌午,醒來的時候,看見接陰婆正在給孩子擦洗。
睡眼惺忪的打了一個哈欠,她起身準備去洗臉,一推門就看見佘連站在門口,正擋著王家不讓他進來。
“想好了?”蔔繪淡然的繞開他們走過去。
王家點點頭。
“回去等著,我先去洗個臉。”
王家不敢吭聲,只能是討好的讓人送蔔繪去了洗漱的地方。
半盞茶的功夫,蔔繪和佘連帶著一桶豆汁去了王夫人那。
王夫人雖在柱子上捆了一夜,但看起來比昨日還精神。
讓所有人都退出院,蔔繪把王夫人從柱子上解下來,壓著她進了屋。
“肉……”王夫人堅持不懈的喊著,蔔繪可不管那個,關門把她按住,就開始往她的嘴裡灌豆汁。
半灌半灑,沾了蔔繪一身,可她不管那個,只顧著向她的嘴裡灌,偶爾還給她個喘氣的功夫。
幾大碗下去,王夫人起了惡心的勁,蔔繪一看,就趕緊讓開身。
“嘔”的一聲,王夫人吐出了一堆汙穢物,其中就有一塊還未消化掉的心肉,上面掛著已經腐了的白衣。
蔔繪捏著鼻子,不忍心下手,琢磨了一陣,就從王夫人的梳妝臺上拿了兩根簪子,像夾菜一樣把心肉夾了起來。
“佘連,一會你去叫王家來收拾收拾,我去把這個洗洗。”蔔繪一臉痛苦的皺著眉頭推開了門,舉的遠遠的。
迎面走過來一個閑著的家僕:“蔔師傅,你這是做什麼?”
蔔繪捏著鼻子:“沒什麼事,就是把它拿去洗洗。”
“這塊東西?”家僕指著那心肉。
蔔繪點點頭,實在是不喜歡豆漿入過胃的這種味道。
“那我幫您。”家僕毫不猶豫的把那塊算不上肉的肉拿了下來。
蔔繪愣了一下,看了空落落的簪子,又追上去讓他把簪子洗了洗,給王夫人送了回去。
心肉洗了洗,遞到蔔繪手裡的時候是一塊其貌不揚的石頭。
“這肉裡怎麼會有石頭?”家僕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