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家玉帶著兩個軍兵堵在錢媽媽的院門口,口中一直對著院裡那些女人吐著汙言穢語。
“幹什麼,自己看不住人,到這來撒野?”蔔繪走過去擋在他的面前。
“就是你!你把棗兒弄沒了,你還給我!”毛家玉氣的臉都在抖,對著蔔繪啐了口唾沫。
唾沫落在袖子上,蔔繪皺了皺眉頭,趕緊就把外面的外套脫了下來扔在了地上。
“有槍嗎?”她對著毛家玉身後的那兩個人說。
話音落,其中一個人的手就向腰上的槍伸了去。
另一個人按住他的手,訕笑的開口:“蔔姑娘,你也別為難我們,他好歹也是司令的家人,你還是別冒犯了。”
“冒犯?”蔔繪輕笑一聲,目光如冰的向開口那人看了去。
氣憤越來越僵,毛家玉有些害怕,但估計面子,他還是站在原地沒動。
“走吧,現在走我可以放過你。”蔔繪對毛家玉說。
一句話刺激的毛家玉長了膽子,伸手奪過槍對著蔔繪扣動了扳機。
槍子擦臉而過,見了一絲血腥,蔔繪不覺得疼,反而是問現在他身後的那兩個人:“他對我不敬,而且還對我開了槍,我殺他名正言順吧?”
兩個軍兵把頭一垂,背過了身,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毛家玉想再舉手開槍,蔔繪沒給他機會,抬腿就把槍從他的□□踢了下去,然後從地上撿起來,對著他的心口連開了兩槍。
“我不會放過你的……”毛家玉用盡全力的開口。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放過我,所以我做事一定要做絕。”蔔繪從身後拿出雷擊木,蹲下身刺進了他的天靈蓋中,讓他來不及變鬼,就已經魂飛魄散。
“蔔繪。”
張安霖的聲音響在不遠處,蔔繪抬眼,看他一身軍裝,模樣一點也沒變。
無心多看,她拔出雷擊木隨手用毛家玉的衣服擦了擦,低著頭就準備走。
擦肩而過,張安霖抓住她的手腕:“蔔繪,姜盛恆已經成親了,你還要躲我躲到什麼時候。”
蔔繪抬頭,對他笑:“他回來了。”
張安霖目光暗淡,緩緩的松開了手,頗為心酸的笑了笑:“你回去吧,剩下的我來處理。”
蔔繪嗯了一聲,向巷子口走去,連頭也沒回。
張安霖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他才回過頭來,命令那兩人:“把人拖走扔了。”
蔔繪一路走到巷口,腳剛踏在之前嶽山崎死的地方,右手就傳來了一陣強烈的刺痛感。
抬起手,她看見自己的中指指尖生出了一條筆直的黑線,已經走到了第一個骨節。
沒見過這種病,也不想去看大夫,她硬生生的就當做自己什麼也沒看見。
回到裁縫鋪的時候,佘連也在,二人默契的什麼什麼也沒說,取了衣裳一塊回了紙紮店。
紙紮店裡來了客人,是一個男人,頭發花白,看樣子不像是給別人買東西,倒像是給自己準備。
蔔繪的腳剛踏過門檻,男人轉過身毫無預兆的對著她跪在了地上,看的伍牙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