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問,問了你也不見得能記得。”蔔繪又敲了敲門。
門裡面的人似乎聽出了蔔繪的聲音,慌慌張張的就下了床。
片刻,門被開啟,毛家玉一瘸一拐的露了面,怒氣沖沖的抬眼看蔔繪:“你有什麼壞事要幹,都沖著我來。”
蔔繪冷笑兩聲,慢悠悠的說:“要是我真想幹點什麼壞事,你還活得到今天嗎?”
毛家玉啐了口唾沫:“你個喪星,不但害得我爹躲躲藏藏,還害得我大哥現在遠走他鄉,還好意思活在這世上。”
不等蔔繪說話,佘連的瞳孔驟然一收,迅速的沖到毛家玉的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呵出了一口徹骨的寒氣:“姓毛的,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嗎?”
毛家玉被逼的步步後退,手一揮就打翻了一個花瓶。
屋裡的女人見了,登時嚇的發出了一聲尖叫,躲進了被子裡,別說怪脾氣,連話都不敢多說。
“看在張安霖的份上,放了他吧。”蔔繪開口,走向了床邊。
本來佘連都快把毛家玉掐死了,可一聽蔔繪這麼說,就緩緩的鬆了手。
“你是棗兒?”蔔繪放輕了聲音開口:“我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就是來問你兩句話。”
被子裡的人原本一直在顫抖,但聽見她這麼說,就緩緩的從被子裡露了面。
容貌入了眼,幾乎和毛家玉之前喜歡過的女人無異。
“你們真的不是嶽山崎派來抓我回去的?”棗兒怯怯的問。
蔔繪回過神點了點頭,想他說的嶽山崎應該就是那個戴眼鏡鬼,但是她為什麼要說,他抓她呢?
“你說的嶽山崎,是戴眼鏡的那個嗎?”她問。
棗兒點了點頭。
蔔繪回頭看了一眼,對佘連說:“你把他們都帶出去吧,我和她說幾句話。”
佘連嗯了一聲,拽著毛家玉出了門。
“棗兒姑娘,你知道嶽山崎自殺了嗎?”蔔繪看著棗兒。
棗兒聞言,手忍不住的抖了起來,很是激動的搖頭:“不可能,他那個人那麼自負,怎麼可能自殺。”
她說著,話音未落,一陣黑風就在屋裡盤旋了起來,彙聚成了嶽山崎的模樣。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盯著棗兒的眼睛:“棗兒,跟我走吧,我會讓你幸福的。”
蔔繪看他的樣子,也不覺得他是來帶人走的,就悠哉悠哉的走到一邊,坐在了椅子上看著他們。
“不,你已經死了。”棗兒驚恐的搖頭,縮到了床角。
嶽山崎揚起嘴角,涼涼的笑著:“棗兒,我們之前不是說要生死與共嗎?現在我來接你了。”他伸出了手。
看著棗嚇的不成人樣,蔔繪突然敲了敲桌子:“嶽山崎,要接人等一會再接,先和我說兩句。”
嶽山崎轉過頭,翻白了眼睛,咯咯一笑:“常玉賢,你不要用那種審問的眼神看著我,其實你不過是牢籠裡的一隻可憐鳥兒。”
前有八字,後有記憶,蔔繪身上的秘密不少,但自從她師父死後,一切的秘密就好像沉入地下了,如今常玉賢這個名字在嶽山崎口中一次次的被喚起,叫的她的心難安,聽的她起了殺念,迫切的想要用他的消亡,讓一切重新被埋進塵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