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這烏龜啊,死後一分為二,一者帶著美好的部分重生,去體驗美好的人生,剩下的部分,因為怨氣沖天的緣故,沒能跟另外一部分一般重生,只能以陰雲的方式存在,常年累月的盤踞在自己生前所居住的地方,就像是傳說中的縛地靈一般。
因為天空之所以會坍塌,終究是跟那兩群打群架的莽漢有關,而其中將天柱撞斷了的莽漢更是罪魁禍首。
於是,沒能報仇的烏龜怨氣就將仇恨的目標轉移到了當初那群打群架打到兩敗俱傷,全靠自家大佬庇護,才能保留一條狗命的傢伙身上。
那群人,就是現在只能躲在地府當中兼職鬼差的巫族了,受到了烏龜怨氣的敵視,本質上那怨氣的存在是受到天地的庇護的,當那怨氣將目標掛在了這群巫族身上的時候,這些本來就倒黴的傢伙就變得更加難受了。
除了一小部分受到大佬親自出手保護起來的傢伙之外,大部分巫族人,變得弱小,畏懼陽光,再也沒有了曾經的風采。
就連那些混入到人族當中的巫族血脈,在時間的偉力下,也慢慢的,莫名其妙的匯聚到俱蘆洲當中,被怨氣詛咒,與怨氣共生。
嗯,這裡提一嘴,那烏龜的怨氣所盤踞的地方,因為常年被怨氣籠罩,生活在那片地方,短時間內到沒什麼,除了生活不大方便以外到也還好,可如果決定在那裡定居,隨著一代代的繁衍,會慢慢的被怨氣滲透,最終變成了另外一個物種。
這就讓很多弱小的生物,在有選擇的情況下,寧願去另外幾塊相對小一點點大陸上生存,也不願意在這片大陸上生活了。
至於那些強大的,他們倒是想要想辦法將那籠罩了一整片大陸的陰雲驅散,但是嘛,因為那怨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受到了天地的庇護,只要是這個世界的生物,無論如何,也無法反抗這個世界本身。
最終沒的說,不管是誰,反正都沒能驅散那片怨氣所化的陰雲,到了最後,甚至被所有人放棄了,為了不要讓這片大陸放在自己眼前看了礙眼,他們乾脆的將這塊被怨氣籠罩的大陸放的遠遠的,不跟剩下的那幾塊大陸交壤,省的看了凡心。
而居於下面的那位后土娘娘,因為不知名原因,原本混雜在人類當中的,帶有巫族血脈的人族莫名其妙的,慢慢被移居到了被分離出來的俱蘆洲上面,另外幾塊大陸上面那些帶有巫族血脈的生物,往往在被發現後,還沒能幹出一番事業就被人幹挺了。
期間,發生了很多很多的故事,后土娘娘也曾經想要爭取一下其他大陸的地盤,供給她的族人繁衍生息,但最終的結果嘛,只從現在俱蘆洲人佔據著俱蘆洲就能夠看出個一二來。
總之吧,在時間的推移下,世界形式不斷轉變,最好形成的格局就是,其他種族佔據了世界上大部分好去處,只留下了地下那麼一個后土娘娘的大本營,以及其他人都避之不及的俱蘆洲,供給帶有巫族血脈的人族休養生息。
這些帶有巫族血脈的人族一輩子都生活在這俱蘆洲上,而這俱蘆洲,從一草一木,到土石山丘,再到哪怕一絲一縷的空氣,都帶有來自那烏龜的怨氣,生活在這裡的俱蘆洲人們,自然也就不可避免的,渾身被那怨氣纏繞,在怨氣沒有甦醒的時候倒也沒什麼,可當怨氣甦醒的時候,憑藉著同源的感應,這些俱蘆洲人的存在對於化成了陰雲的怨氣來說,就跟拿著探照燈照著了一般顯眼。
在感應到同源的刺激之後,因為某個存在而陷入到沉睡狀態的陰雲有了反應,甦醒之後的第一時間,他就本能的將離自己最近的,帶有怨氣的小蟲子吞了,讓他們迴歸自身。
完成了這麼一個本能的動作之後,漸漸甦醒過來的怨氣將腦袋從怨氣陰雲當中探出來,將目標鎖定在地面上那群很顯眼的,同樣帶有怨氣的目標身上。
當吳景然好不容易從天上降落到地面之上,混入到正抬著頭注意雲層之上而忽略了自己存在的俱蘆洲人群當中的時候,那重新將頭顱探出雲層的烏龜,也沒看他如何動作,那腦袋就幾乎是瞬間的,穿越了天與地之間的距離,出現在大地之上,一口連帶著好大一塊區域的大地被他直接嚥下。
這一個過程,幾乎快到了極點。
就彷彿,在他動作的這個過程當中,其他人的時間都被停滯了一般。
時間是否被停滯吳景然不曉得,反正他差點沒嚇尿了。
當時,那忽然出現的烏龜腦袋,就幾乎是貼著他,出現在他前面不到一米的地方。
當那烏龜腦袋消失,重新縮回雲層之上的時候,約莫有一個村鎮大小範圍的土地,連帶著在這個範圍內的所有俱蘆洲人,一起消失了。
看著前面那個只是粗略目測一下,深度起碼也有個幾百米的大坑,吳景然真的是。
明明理智告訴自己,自己在這個世界並不會真的死亡,可當那烏龜的腦袋忽然出現在吳景然面前的時候,真的,一股莫名的恐懼就湧上了吳景然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