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聲響起,蒸騰的熱氣氤氳開來。
再次出來的時候,薛遲腰間隨意圍了條浴巾,頭發被吹得半幹,上半身肌肉線條流暢,塊塊分明。
手裡拿了條粉色的小毛巾,端著盆水。
祁糯腰間兩側各留一個青紫的抓痕,嬌嫩白皙的面板上也是青青紫紫,深紅淤痕。
薛遲後悔莫及,方才還高昂的無處宣洩的情緒也跌了下來,恨不得拉著一個小時前的自己爆錘一頓。
清水溫熱,薛遲動作也溫柔無比,像是觸碰著無價又易碎的物品。
祁糯皺眉,哼唧了兩聲,薛遲立刻停下來,手臂懸在空中,須臾,確認沒有吵醒她後,再次小心翼翼的擦拭。
“唔…滾了就就別回來……”
薛遲收拾好,端著盆子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這句話,渾身一僵,愣在原地。
幾秒後,才晃過神,回頭看向祁糯,小姑娘不知道做了什麼夢,眉頭緊鎖,神色略顯焦灼。
不過這句話倒是讓薛遲想起三年前的一件事。
幾年前吧,自冬季元旦晚會表白失敗以後,薛遲便很少回家,和祁糯見面次數也隨之減少。
盡管其中有薛遲躲著她的意思,但兩人見面依舊不顯生疏。
薛遲仍會以自己為標杆比著她的頭頂問她是不是長高了,也會寵溺地揉她頭發,也會單獨出去玩。
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哥哥。
這樣又遠又近的相處方式,和以前一樣,又和以前不同。
有次,祁糯在日歷上打了二十八個紅叉,算起來已經四周沒有和薛遲見面了。
晚上和薛遲發簡訊,對方淩晨才回複,再回過去依舊隔了很久才得到回複。
學校週六早上需要補課,祁糯趁著自習時間乘車悄悄溜到薛遲那邊。
本來想給他一個驚喜,結果卻給自己帶來驚嚇。
祁糯剛翻上圍牆,還沒來得及跳下去,便見不遠處站了兩個人,男人從女人手中接過水瓶,擰開後遞了回去。
瞬間危機四伏,祁糯才意識到暗處也潛伏了不少情敵。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要以最快最穩妥的方法得到薛遲。
“薛遲。”
祁糯騎在牆頭,兩條腿各垂一邊,唇角下垂,不高興的喚他。
薛遲向四周張望,懷疑自己出現幻聽,半天才發現正進行著危險動作的祁糯。
他神色緊張,大步流星邁了過去,訓斥的話還未說出口,小姑娘毫無章法的往下跳,他只得張開懷抱,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因著在祁糯初一的時候,兩人便時不時翻牆逃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