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跪在面前的顏良、文丑，袁紹是又氣又怒。
“公驥、叔惡，枉我對你們如此信任！你們面對一群降兵組成的烏合之眾，居然也能敗陣而歸？”
顏良、文丑也是滿臉的茫然。
“主公，看他們軍隊的服飾，確實大部分都是公孫瓚的降兵。”
“可是這些降兵的臉上根本沒有一點沮喪，反而體現出頑強的鬥志。”
“我們的大軍和他們往返相持，激戰了半個月後，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主公，我們辜負了主公的信任，寧願以死謝罪！”
袁紹沉默了。
這麼多年，袁紹雖然一直忌憚劉備。
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劉備隨便出動一點軍隊，就會如此強大。
許褚和太史慈駐守的常山和中山，手中的兵力有限，而且大部分都是原來公孫瓚軍的降兵。
沒有經過整訓的降兵，按理說戰鬥力應該奇差無比。
降兵上戰場，甚至很容易出現炸營的情況。
奇怪的是，許褚和太史慈手中的降兵，戰鬥力雖然不是很強，戰鬥意志卻是十分堅韌。
顏良、文丑在和許褚、太史慈相持半月之後，卻率先敗下陣來。
這種戰鬥意志，應該只有強軍才能具備。
袁紹哪裡知道，在劉備軍中有著大量的現代人才。
他們在降兵中開展訴苦運動，強調劉備軍中的軍功制度。
這些降兵不是出身於漢軍，就是被強徵來的冀州百姓。
劉備主政冀州幾年，曾經讓冀州百姓感恩戴德。
管亥調查過冀州的百姓，發現他們當中有許多人，都把劉備當作神靈供奉。
但這些降兵知道自己從公孫瓚的兵，變成了劉備手下的兵士，爆發出來的鬥志，當然比原來更高。
......
袁紹在原地愣神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怪罪顏良、文丑。
畢竟顏良、文丑是袁紹最信任的人。
“公驥、叔惡，起來吧！”
“回去後要抓緊軍隊的訓練，摸清他們軍隊意志為什麼強的原因。”
顏良、文丑拱手應了一聲“諾！”，才退了出去。
在顏良、文丑出征的這段時間，袁紹他們也瞭解到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攻佔了渤海、河間等地的，就是原來從冀州退走的荀湛和耿武、閔純他們幾人。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知道，是誰指使荀湛他們殺回冀州。
袁紹看向許攸和郭圖、逢紀等人。
“子遠、公則、元圖，你們說說，我們是否也讓孔璋寫一篇檄文，譴責劉備派軍侵佔冀州？”
許攸翹著二郎腿，很沒有形象吃靠在椅子上，手裡搖著一柄裝斯文的摺扇，不斷地搖著頭。
“本初，我們有什麼證據，證明荀湛和耿武、閔純等人是劉備指使？”
“荀湛他們打著的可是為韓文節報仇的口號，不承認你這個自己上表獲得的冀州牧。”
“在眾人的眼中，荀湛他們就是一群忠心護主之人，不會因此事牽涉到劉備。”
“如果我們真的以這件事為藉口，大漢士林也會讚美劉玄德收留這些忠心為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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