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逸擺擺手,“你先別管我有沒有權力,先說給你個太守你還想不想跑到玄德身邊?”
魏騰意味深長地說,“如果真的讓我選擇,我還是會選擇跟隨玄德。”
“畢竟揚州政局穩定,徐州卻是社會動盪,玄德到任後蕩平黃巾禍亂,正是百廢待興之時,我魏騰是希望能做點事情,只要我有能力,還怕沒有機會?”
“子隱,玄德可是徐州牧,對徐州的官員有任免之權。”
周尚和周術也是若有所思。
劉備撫掌大笑,“周林兄果真是有擔當之人,只是揚州也還說不上清平,廬江有江夏蠻族之亂,江東的山越更是揚州的腹心之瘤。”
“魏家是江東的望族,周林兄留在江東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魏騰苦笑,“我一個功曹,哪裡能發揮多大作用?”
甄逸笑著搖搖頭,“魏周林,我還以為你是聰明人,沒想到你聽到這裡還不知道玄德所說的意思。”
“玄德日前已經向朝廷推薦你為豫章太守,過幾日應該就會有任命送達。”
魏騰猛地抬頭看向劉備,眼裡露出濃濃的感激。
“玄德,這......”
劉備擺了擺手,“周林兄不必放在心上,是我岳父大人向我推薦你,剛好有這個機會,我就為你去爭取。”
......
旁邊的那一桌長者,同樣在關注劉備他們的聊天內容。
盛憲聽到這裡,突然皺起了眉頭。
“玄德,你已經離開雒陽,卻這麼自信能為周林爭取太守之職,肯定是透過捐官的途徑吧?”
劉備轉身尊重地看著盛憲,“孝章先生說得對,不走捐官的途徑,要想等朝廷做出決定,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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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帝劉宏現在基本上不上朝,朝政幾乎已經癱瘓。
要想透過廷議,走完官員任免的全部程式,確實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盛憲是這個時代文人的代表,骨子裡有著一種執拗和孤傲,對劉備的做法並不贊同,面色嚴肅地搖搖頭,“無論如何,捐官總是縱容這種不良的風氣,對我大漢的吏治是種嚴重的傷害!”
“玄德,你做事可要時刻記住你名士的身份。”
整個大廳一下子安靜下來,氣氛似乎有些緊張。
盛憲這話可是夠重,言語間明顯在指責劉備有辱名士的風範。
同時,盛憲還得罪了甄逸和周尚,因為他們走的也是捐官的途徑。
劉備整了整衣襟,肅穆地對盛憲深深一揖。
“晚輩感謝孝章先生的教誨!一定會注意自己的言行作為,不會辱沒大漢計程車林。”
“不過,孝章先生可願聽我的肺腑之言?”
劉備可是冠軍侯、驃騎將軍、徐州牧。
可以說身份遠比盛憲尊貴。
官職也遠比盛憲顯赫。
可是,面對盛憲的指責,劉備始終執晚輩的禮節。
這份心胸讓在場之人都肅然起敬。
盛憲的臉色緩和下來。
“玄德,你聞名士林不僅是學識才幹出眾,更因為你品性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