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冰皇重新被封印,嗜等一二代魂使不得不再次跟著繼續昏睡,他用盡全力的一擊還未到男人身上,他就整個人再次消散了。
在消散的前一刻,東城門的所有人都聽見血魔如同詛咒的聲音在空中回響:“待我再次醒來之日,就是你魂飛魄散之時!”
等一二代的魂使再次沉睡,三代後的魂使們也都紛紛站起。
“我說的他是小無派的吧。”三代魂使拍了拍自己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嘆了口氣:“沒想到還沒能跟冰說上一句就這麼結束了,嘖……這場戲太爛了。”
男人沒有走,三代魂使一來並沒有像嗜一樣憤恨,二來也心知自己打不過眼前之人,紛紛跟男人打了個招呼,也不管男人根本不搭理自己,施施然地離開了。
等所有魂使散盡,男人才動了動手指,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欲走。
“嘿~教主大人,我們約定好的東西呢?”炎靈在此刻叫住男人,“我想你這麼厲害一個人,不會當著自己手下的面,出爾反爾吧?”
男人頓了頓,手中突然多出來一個小小的瓷瓶,甩手一揮丟給了炎靈。
炎靈跳到空中接住,這才讓行道:“合作愉快,不過最好不要有下一次了。”
“這是結束了嗎?”時一淩從炎靈說出自己名字時就小心地在意著於戰舟的情緒,發現他並無異常後才稍稍放下心,在看完所有發生的事情後,時一淩一直都緊繃著弦,到現在也不敢鬆懈。
“嗯,結束了。”於戰舟安撫地拍了拍時一淩的後背,過度使用能力讓時一淩臉色十分虛弱,於戰舟只想時一淩現在好好休息:“那個男人,是沌的教主,也是……創立人。”
時一淩曾聽於戰舟提過,沌已經存在了上百年,而為何這個創立人看起來卻像是二十幾歲的青年,時一淩並沒有過問。
“時……時少爺您沒事吧?”這時,一個時一淩僅僅有些眼熟的能力者不知為何突然過來問候:“我看您氣色略差,我家裡有一根千年的人參,少爺要不去府中養養?”
時一淩眼睛微眯,笑著搖了搖頭:“不用。”
“怎麼會不用呢?我看少爺您十分需要啊!”這人看著似乎有些著急,說話都快上幾分。
時一淩還想說什麼,於戰舟倒是先不耐煩了,一個眼刀朝著這人甩了過去,那人這才注意到時一淩身後的“丁空”,只是此時丁空的帽簷已經半落,那人清清楚楚地看見了丁空帽簷下的面容。
“於……於戰舟!!!”那人大吼了一聲,朝後退了好幾大步,而後又似乎想到什麼,吞了一口水,又慢慢地挪過去,試探地說了一句:“其實我向來不同意純血與混血之分,若是於……於少俠對著千年人參感興趣——”
“時家富可敵國,你真覺得人家稀罕你這區區千年人參?”那人的話突然被打斷,轉頭一看竟是剛剛與冰皇對戰的炎靈。
“你你你——”那人氣急,卻又忌憚炎靈剛剛展現出來的實力,雖然冰皇剛剛蘇醒能力還不如全盛時期的三成,但這人能夠差點傷到冰皇足矣震懾人心了。
“我我我我什麼我?沒看到人家根本不歡迎你嗎?你那點心思我這個局外人都能看出來,你,其實就是想要找時一淩討個晶片吧?”炎靈手指一勾,那人身上頓時升起零星火苗,那小火苗根本傷不到人,可這人卻大驚失色地尖叫著,屁滾尿流地離開了。
“呵!這雷族怎麼出了這麼一個窩囊廢?”炎靈收回手指,走到時一淩和於戰舟面前,望著那人逃離的方向搖了搖頭,好一會兒才想起什麼似的看向時一淩二人。
“你就是小錦涵的主人時一淩?”炎靈笑看著時一淩,“果然如他所說是個聰明又蠢笨的人啊。”
“錦涵?”炎靈這一句讓時一淩顧不得其他,詫異地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錦涵?”
“啊……”炎靈躲開時一淩的視線,撓著耳下不自在地說道:“以前偶然認識的,你別在意啊,他沒有做對你不利的事情,就是幫我彙報一下外面世界的情況罷了。”
“外面世界是怎麼一回事?”於風涵不知何時走到了他們面前,皺著眉,眼中多種複雜情緒醞釀其中:“阿靈,你既然活著,為何從不讓我知曉?”
炎靈目光一閃,方才囂張的氣焰盡消,有些不自然地轉過身,站到於風涵身旁,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頭道:“我……我被關在了索契谷之中,那地方只能從外部開啟,我無法出去……”
“那為何不讓剛剛那個叫錦涵的人給我通風報信?!”於風涵斥道,隨即心軟了下來,放輕聲道:“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當所有人都告訴我你死了的時候,你可知我是如何欺人欺己地,度過了這二十多年的日日夜夜嗎?
“我不能告訴你,我不能告訴任何人……”炎靈悶悶道:“風葫蘆,在小婓把我帶出那山谷之前,我都不能確定自己能否活下來。”
於風涵沒有說話了,炎靈更是不敢再多言半分。良久後,炎靈聽見腦袋上方傳來她思念多年的,熟悉的嘆息聲,她本來一直不覺得什麼,此刻卻忽然覺得鼻頭有些酸。
“我錯了,葫蘆……不求你原諒的那種。”
而於風涵半響後才回了一句:“那這一局,算我贏了吧?”
炎靈突然噗嗤一笑,抬起手抹去眼角的濡濕,抬起頭一臉不甘地笑道:“哎……好吧,算你贏了。”
——葫蘆,陪我玩個遊戲吧?
——好,等甩開這些人就陪你玩。
——不要,就現在。我藏起來,你找我好不好?
——不好,阿靈你先……阿靈?
——找到就算你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