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或許是間接害死你哥哥的兇手。我是劉家的罪人,沒資格與你聯姻。”
“即使這只是猜測,這個可能的存在也讓我無法原諒自己。”
“對不起。我心裡有人,此生只會有那個人。”
於戰晨在失蹤兩個月後終於歸來,而這段時間裡,沈沢四處徵戰,一連滅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家族,暗殺了七名身處要位的純血領袖。
沈沢也終於引起眾怒,那些觀望、膽小的純血人士此次紛紛跳出來表明將誓死與沈沢所領導的混血不共戴天。
蒼夷國的重要人物,成立了一個反抗聯盟,名曰清。
而清的領袖,經過推薦與自薦以及幾輪投票和探討後,定為組織起聯盟,同時又自薦的——風族族長於戰晨。
而副位暫缺,人們紛紛議論:這副位十之八九將是最近風頭正盛,同時也是於戰晨好友的時一淩。
而這個被人們紛紛猜測的副位候選人,此時正坐在於戰晨臥房旁的待客室裡。
他已經坐在這裡很久了,從日上三竿到日落黃昏,於戰晨卻遲遲沒有現身。
這是第一次,於戰晨讓他等了這麼長的時間。
而時一淩卻似乎很有耐心,茶換了一杯又一杯,他仍然巍然不動地坐在那兒,只是讓人把木椅換成了老爺椅,半躺了下去。
“你倒是怎麼也不會委屈自己。”夜色降臨的前一刻,於戰晨終於來了,看時一淩這悠閑度假的樣子,不禁道。
“我若真坐著那硬木頭三四個時辰,那才是傻子。”時一淩聽到聲音後撐了個懶腰,宛如在自己家中一般,指著一把木凳:“坐。”
於戰晨沒說什麼,走到時一淩所指的位置坐了下來。
“十多天前就聽說你回來了,結果到今天才見到面——還是在我堅持的情況下。”時一淩笑著,那笑意沒有進入眼底。
他的眼神在於戰晨身上打量著,於戰晨的變化幾乎可以說是天翻地覆,他若不是正在氣頭上,或許會驚訝地瞪大眼睛愣好長一段時間。
於戰晨身上那股讓人舒服的溫和氣息已經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
哪怕仍舊穿著月黃色的袍子,過去使人覺得溫暖舒適,現在卻如冰涼得讓人忍不住打顫。
“發生什麼了?”時一淩前來本是準備質問於戰晨建立那個反抗聯盟是要做什麼,但現在他目的變了,他更想知道於戰晨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
想到這裡時一淩背後猛地出了一身冷汗,他看著眼神淡漠的於戰晨,感到有些心顫——於戰晨不會也被換了吧?
“戰晨,你還記得我們一同參加成人試煉決賽前,你離開時我對你說了什麼嗎?”
這件事只有他們二人知道,而又十分重大特殊,若眼前是真的於戰晨,不會記不得。
“你是指別讓人在場外看見我那句話?”於戰晨皺了皺眉,不解道:“怎麼了?”
時一淩吐了一口氣,他搖了搖頭:“只是忽然想到這件事了。”
於戰晨眼睛微微眯起,明顯沒有相信他的話,但他卻沒有進一步往下問。
兩人沉默了一會,時一淩才繼續道:“能問問你消失的這兩月幹什麼去了嗎?”
“你不應該很清楚嗎?”於戰晨彷彿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似的,“這兩個月,我每時每刻,都在找小楓。”
時一淩在看到於戰晨的這個變化時,第一反應是他查出木楓就是沈沢這件事了,但此時於戰晨仍然以“小楓”來稱呼木楓,感覺並不是知道了這件事。
“那你……最後發現了什麼?”
於戰晨沒有找到木楓是顯而易見的,時一淩再裝傻就顯得刻意了,所以他單刀直入地開口問了重點——這兩個月於戰晨到底知道了什麼?
於戰晨看了時一淩好一會兒,那本就不圓的的眼睛現在更加狹長:“我以為你是來質問我回來後的所作所為。”
“本來的確是這個目的,看到你本人我就改變主意了。”時一淩從老爺椅上坐了起來,“而且很明顯,知道了你這兩個月的經歷,我的所有問題都能得到答案。”
於戰晨閉上眼,沉吟了很久才緩緩道:“木楓被混血給抓走了。”
“什麼?”時一淩愣了愣,“你確定嗎?”
“一淩。”於戰晨忽然叫了時一淩的名字,可他並沒有睜開眼看他,身體靠在木椅後背:“你有事情瞞著我,對嗎?”
“什……”時一淩看了於戰晨一會兒,但於戰晨仍舊閉著眼睛沒有給他任何眼神溝通的可能,時一淩嘆氣:“對,我……”
“那你知道除你之外還有誰知道這個世界的走向嗎?”於戰晨忽然睜開眼,眼神略帶侵略性地看著時一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