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之王和灰之王?”因陀羅一臉倨傲, 居高臨下地問道。
眾人一驚, 條件反射性地握緊了各自的武器, 待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之後, 背後霎時間就起了一層冷汗。倒不是因為被抓了個現行而心虛, 而是他們都想到了, 如果對方不是來談判的,而是連殺人的, 那在場的四個人, 有一個算一個, 恐怕還沒一個都躲過去!
“……新任的黃金之王嗎?”雖然十分忌憚因陀羅的實力,但比水流好歹還明白輸人不輸陣的道理,迅速平複了心情,抬頭朝他看去。
“因陀羅,我的名字。”因陀羅不用其他人招呼, 就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能跟王平起平坐的,只有王,哪怕雙方現在是敵人,這一條鐵律也同樣適用,再加上對方的實力讓他們看不透,故而禦芍神紫和五條須久那都是自覺地起身, 站到了比水流的身後。
“……傳說中的能天帝嗎?”比水流深深地看了因陀羅一眼, “相當囂張的名字啊?”
因陀羅又稱帝釋天,全名為釋提桓因陀羅,簡稱因陀羅, 意譯為能天帝。
本為印度教神明,司職雷電與戰鬥,後被佛教吸收為護法神。
在梵文中,釋迦意為”能夠、有能力”,提婆意為“天人,神明”,因陀羅意為“王者、征服者、最勝者”。
其全名釋提桓因陀羅合意即為“能夠為天界諸神的主宰者”,即“能天帝”或“釋天帝”,亦稱因陀羅、憍屍迦、娑婆婆、千眼等。梵文漢譯時為了符合漢語語序就將原語序反轉,譯作“帝釋天”。
正如比水流所說,無論因陀羅的名字是“釋提桓因陀羅”的簡稱,意為“能夠為天界諸神的主宰者”,還是隻取了這個詞語的本意,意為“王者、征服者、最勝者”,都是囂張得不行。
因陀羅對比水流的話不置可否。
雖然不知道自己那個偏心眼的橘子皮老爹六道仙人:……),當初是因為什麼才給自己取了這個名字,但他知道,肯定不是比水流想的那樣,且不說忍界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印度教或佛教,只看後來他對自己那股忌憚和防備勁兒,就能肯定,對方絕對不會希望他成為什麼“王者、征服者、最勝者”。
——名字,可是父母對孩子最直接的期許和祝福啊!
不過,因陀羅自己倒是挺喜歡這個名字的,尤其是在知道了它還有這麼一層意思之後。
——人如其名啊,有木有?!
然而,這種事情,自己心裡面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行了,因陀羅並沒有跟比水流解釋的必要,他今天過來,還有其他的目的。於是直接切入了正題,“你們之前做的事情,我都知道,現在打住,我不會再追究。”
灰之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跟前任黃金之王,倒是有些不太一樣。”
因陀羅輕哼一聲,言語之中,對國常路大覺並沒有多少推崇,僅有的一絲尊重,還是沖著對方這些年對日本這個國家的守護,“實力不同,眼界就不同,格局也不同,我的實力比他強太多,看到的東西當然跟他不一樣。”
以他的實力,當然有資格說這種話。
因陀羅這話說得霸氣十足,比水流的眼神卻是驀然一變,“這麼說,你對自己的實力,是很有信心了?”
雖然理念相悖,但出於曾經跟國常路大覺戰鬥過的緣故,比水流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實力的確是十分強大,當時的他遠遠不是對手,只能狼狽退走。
而現在,因陀羅竟然如此不將國常路大覺放在眼裡,那豈不是也變相地在看不起他?!
然而,因陀羅的下一句話,就告訴了比水流,自己確實是看不起他,而且根本用不著拐彎抹角地變相諷刺,“我對自己的實力,當然很有信心了,至少打你們幾個,是不費什麼力氣。”
言下之意——
恕我直言,不是特意在針對誰,在座的諸位,都是辣雞。
老子就算是直接說了,你又能奈我何?!
“那就請賜教了。”比水流聞言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就向因陀羅發起挑戰。
他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又是一位王,當然也是有脾氣的,都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了,怎麼可能還忍得下去?!
殊不知,這恰好是正中了因陀羅的下懷,他本來就是打算先把這幾個刺頭兒揍一頓,讓他們收拾服帖了,再來談其他的事情,否則,以他這些年越發老道的手段,是不能一上來就這麼故意挑釁的。
因為他知道,對於這種中二癌晚期的患者,說得再多,都不如打一頓有用。
不過,聽了比水流的話,因陀羅並沒有馬上應戰,而是先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你們怕是沒發現,日本現在已經看不到權外者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