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一貫聽順子跟自己吹噓,他親媽的骨湯面有多好吃,既然今兒趙春芳邀請了他,他也就不想推辭了,正好兒還能解一解肚子裡的饞蟲。
“那,我就不客氣啦,嘿嘿。”
一車的人,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呆在家裡的阿福和阿寶都覺得,咋回事兒啊,這麼快就回來了啊?還以為倆人能安靜地在家裡頭跟著磊磊睡上一覺呢。
結果磊磊剛睡著,她倆正準備跟著睡了,就聽見外頭聲響,那個叫六子的哥哥又來了。
六子比順子要大個三四歲,細細看起來,其實跟鐵蛋哥差不多大。
不過六子人長得年輕,身材瘦高,雖然不白,但是面板呈現出來的卻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眼睛不小,鼻樑挺高。
按照趙春芳的話說,就是一個精精神神的陽光小夥子,叫人看著就舒心。
阿寶被吵了睡覺,心裡隱隱地不爽,“咋又來了啊,不是都來過了?還來一趟要幹啥啊?”
福也是不太樂意,悶悶地穿了鞋子,先一步出去了。
大家的話題還是一時間沒能離開那間四合院兒,都是什麼歷史啊,未來啊的,漫天地聊著北京的房價走勢。
只有王淑芬一個人悶悶的,她原本還對自己的富貴兒充滿了希望,可是現在看來,著希望實在是渺茫啊!
順子的起點是不是有點兒太高了啊?
聊完房子,自然話題就要引到這個順子的好朋友六子身上了。
六子這相貌堂堂,為人又爽快熱情的,自然是讓人覺得忍不住想跟著聊一聊了。
“六子啊,你今年多大了啊?結婚了沒啊?就是本地人啊?”
這樣的問題,來自於一個習慣性給自己家孩子相親的老母親,趙春芳。果然,不負眾望,這樣的話題也成功地把六子給聊尬了。
“我今年二十四了,北京本地人的,沒讀大學,就是去當了幾年兵,又回來家的。”
一聽說這小子又軍旅生涯的經歷,燕建學和胡嫻這個部隊出身的到時立刻感了興趣。
“喲,六子啊,你在哪兒入伍的啊?咋沒留在部隊啊?”
“三叔,我是在內蒙參軍,我們家裡頭的兄弟姊妹大部分都參了軍了,還全都不在一個地方,我是家裡的老小兒,就被我爸送去內蒙了,說是部隊鍛煉人,不讓我像小女孩子家那麼嬌氣。”
這話擱在這兒,燕建學是一百個贊同。
尤其是現在一家只能生一個了,許多家裡頭的大人們都是各種溺愛孩子,把那些個小男孩兒養得就跟小女孩兒似的尊貴。
將來,那還是不是那些個男孩兒們幹啥啥都不成了?沒準兒連重物都拿不動了,要他燕建學說,都應該給扔到部隊裡頭去。
六子看著燕建學這一番論調,只覺得像極了自己的老爹,也像極了他爺爺。
他爺爺就是生了七個孩子,一個一個兒都送到部隊裡去了,就連最小的女兒都沒放過,結果到了他爹這兒就沿用了這個傳統,先參軍,再回來考大學。
等六子退伍了,他半分都不想考大學了。
“六子,你瞧瞧這小旺財,整天兒跟著我們家倆姑娘混,你瞧她們倆現在啊,簡直就是個沒男子漢氣概的。”
旺財在一邊兒一臉委屈。
他習慣跟著姐姐啊,又不是傷天害理,觸犯校規的事兒,有啥不行的啊?
旺財委委屈屈地賭氣轉身,進到裡屋去找寶福倆姐姐去了。
燕建學這話平白叫坐在那兒的王淑芬聽著也不是滋味兒啊,這不也是用話敲打她們二房的柱子嗎?
“三叔,去部隊這事兒吧,還是分情況啊,反正該吃苦是一點兒也不少吃的,鐵定很多家長都狠不下心往裡頭送。”
“咋狠不下心啊,你瞧著,磊磊要是以後長大了,給他樂意不樂意呢,我鐵定是要送到部隊裡,去好好兒磋磨一番的,讓他知道知道啥是鐵血硬汗啊。”
這燕建學話還沒說完,胡嫻就橫叉一腳,踢了他的小退一下子。
胡嫻:瞎說啥玩意兒呢,那是我親兒子,我不同意你敢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