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平冷哼了兩聲,“瞧見沒啊,幾個混小子信口雌黃,就想把我親孫子給討走,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啊,不知道我田秀平不是吃素的?”
圍觀的大家夥兒一看,哎喲,這田秀平生氣了!
胡春花自打聽了兒子說的話以後,身子就有點兒顫抖。
“我告訴你啊,姓朱的,你白耽誤我一天時間,知不知道我這養雞場多少活兒,你耽誤我多少事兒!賠錢!”
朱經緯傻眼了,賠錢?啥錢啊?兒子沒了,錢也沒了啊。
“別裝傻,我陪你出去一趟,少幹一天活兒,你給我五百。”
朱經緯:……
“沒有就欠條,老頭子!”
老燕頭兒站在門口兒,聽見老婆子一聲吼,趕緊應和著,“好嘞!”
他趕緊扭頭兒轉過身,去了屋裡拿了紙筆,這明擺著,是要給朱經緯寫欠條兒了啊。
沒一會兒功夫,紙筆就擺好放在了朱經緯的面前,田秀平也沒啥猶豫的,“我一點兒都不難為你,五百不多,剛好就是我一天誤工費,別嫌多,我田秀平一天可不止賺了這點兒。”
鄉親們都面面相覷,以前就知道田秀平家裡有錢,還不曉得,原來一天能賺這個數啊。
一天五百啊,一個月就是一萬了,那可是萬元戶啊,了不得啊了不得啊。
趕緊上這個養雞場上班兒吧,跟著田秀平幹活兒,沒錯!
老燕家的四個男人,立在朱經緯身邊兒,沒法子,他沒底氣啊,自己鬧騰一通,理應賠錢。
可是心裡越想越憋屈,咋就不是自己的呢。
電光火石之間,他想起了富貴兒的雙胞胎姐姐。
“我還要驗,驗富貴兒那個雙胞胎姐姐。”
話音還落下,就看見王淑芬臉上僵硬得死白。
這富貴兒是他生的,阿福真不是啊,她心虛啊,她哪兒生過這麼好的姑娘,況且,那丫頭跟富貴兒不一樣,一驗一個準兒啊。
也不知道一貫懦弱膽子小的王淑芬,咋就突然之間那麼有底氣,鉚足了勁兒大喊了一聲,“停下!驗個屁啊驗驗驗的,都是肚子裡掉出來的,你們他媽的有完沒完啊!”
別說別人了,就是田秀平和燕建業都嚇著了。
燕建業:這真是我媳婦兒?
田秀平:你早這樣兒,柱子現在也不能……
“瞧見了,讓你驗算我給你面子,咋,你還想把我們老燕家的都給驗了,真是想得你美死。”
田秀平又橫眼看了看胡春花,“朱經緯,這字兒你趕緊給我簽了,不然就一天500,我跟你耗著,反正我有錢,大不了我找人告你。”
這個詞語,是田秀平中午跟著燕金桂一起學的,準們防止人家胡攪蠻纏的。
“當然了,都是因為有人在村兒裡到處嚼舌根,以後再讓我看見誰嚼舌根,我田秀平自然不會放過他。”
說這話的時候,田秀平可是咬著後槽牙,看著老沈家一家子。
沈鐵民被看的有點兒發毛,況且畢竟老燕家的兒子比較多,有能耐的也多,他可怕萬一惹了,就說不清楚了。
他趕緊拉著田秀平準備走人,一家子灰溜溜地拿著小板凳準備偷偷溜掉。
還沒等走遠了,田秀平就一副大嗓門兒說道,“咱們家雞蛋廠子加工廠子以後都會招鄉親們的,只要有能耐學得會,都來啊!老沈家除外!”
胡春花身子一震。
啥?當眾被罵就算了,還不讓上你家去工作了?都知道你家有錢賺的啊,這就不讓賺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