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有表示,只對霍淩淮道:“我沒有鑰匙,我的妻子更沒有鑰匙,不知暮王是如何查的,會得到這錯誤的資訊。”
霍淩淮聞言斂色:“你們必須得有。”
江以湛道:“若是沒有呢?”
霍淩淮拿出一個藥瓶抬起晃了晃:“可聽到藥丸的晃動聲?這裡頭便是能救你妻兒的解藥,給不出鑰匙,有本事來搶。”
江以湛冷哼:“那我便搶。”
言罷他倏地如一陣風朝霍淩淮移去,霍淩淮瞬間後移間,一群武藝不凡的高手擋住江以湛的去路。
江以湛眸色冷厲,取鞭狠抽。
戚韓姜風見了,立即加入幫忙。
霍淩淮飛身坐在一棵樹上,打量著被他的人圍住的江以湛他們。
他早有所猜,江以湛若帶來的人少,便是極有可能有鑰匙,也非常清楚他拿到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鑰匙便不會為難他們。
他就等著江以湛在搶不到解藥的時候,拿出鑰匙。
一直立於暗處的楚惜已沒了觀戰的心思,想到虞秋已經懷上江以湛的孩子,他心裡的百般痛苦幾乎要將他逼瘋。他冰冷的目光在穿梭於眾高手間的江以湛身上落了會,便轉身離去。
他緩緩前行,失魂落魄。
忽然,他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立即抬眸看去,便見到與楊柳一起朝這邊過來的虞秋。微訝間,他的目光下意識落在她那仍舊平坦的腹部。
虞秋看到他也很意外,意識到他的目光,她下意識捂住肚子。
他的目光讓她不舒服。
楚惜收起臉上的陰沉,仍舊溫和,直到她靠近了,他問道:“來找江以湛?”
虞秋只應了聲:“嗯!”便越過他就走。
楚惜不由失了理智,下意識要離間她與江以湛:“你確定要去找他?你可知他根本沒想給你要解藥,他只想趁機弄死暮王以絕後患。”
他其實才剛知道霍淩淮給虞秋下了毒之事,也看不透江以湛現在是在幹嘛,只希望事情真是如此。
虞秋聞言愣住。
這時楊柳道:“王妃去了便知王爺的心思,王爺沒有不管王妃腹中的孩子。”
虞秋稍默後,便點頭,她再看了眼楚惜,跟著楊柳離去。
楚惜深呼了口氣,跟在她身後。
他們到江以湛與霍淩淮對峙的地方時,恰江以湛與戚韓姜風一起回到原處,識趣地放棄去搶霍淩淮手裡的解藥。
他們便站在遠處沒過去。
霍淩淮仍坐在樹上,看著江以湛:“堯山那種蠢事絕不會發生第二次,你可以選擇繼續硬搶。”
江以湛抬眸將周圍複雜的地勢看了看,道:“我不搶,我與你換解藥。”
霍淩淮勾唇:“早該如此。”
江以湛冷笑了下,忽然不緊不慢道:“不知暮王覺得,是我妻子那腹中胎兒更重要,還是你那活生生的兒子更重要?”
霍淩淮聞言挑眉:“什麼玩意?”
江以湛突然喝了聲:“帶出來!”
隨著他的令下,從他身後不遠處,有兩名精衛押著懷抱頎兒的文初雪走出來。文初雪抬眸看到霍淩淮,立即倉皇地低下頭。
霍淩淮見了,眯起了眼。
另一頭的虞秋也震驚了。
直到臉色蒼白的文初雪抱著頎兒離近,江以湛強制從她懷裡接過頎兒抱住,他伸出手指撥弄了下頎兒粉嫩的小臉:“他叫霍文頎,是不是很像你?”話語間,他抬眸看向對面的霍淩淮。
霍文頎,是連虞秋都不知道的全名。
霍淩淮看了頎兒一會,銳利的目光陡的落在文初雪身上,這時恰頎兒在高興地對著江以湛喊:“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