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婚後難得有一晚躺在一起什麼都不做, 次日一早,江以湛就走了。
虞秋未想他這一走, 會幾日未歸。
昨日她由凝蘭陪著在王府閑逛時,竟是會聽到人在談論王爺因為她推白如嫙入湖之事,開始冷落她這本是被他當成寶的王妃。
今日更是傳言王爺要為了白如嫙不要她。
聽到凝蘭所言,正是用午膳的她忽然扔下筷子, 沒了半點胃口。她是真的不知道是她不值得人家相信, 還是王爺變蠢了。
凝蘭看著悶悶不樂的她,欲言又止後,終是什麼都沒說。
這突然而起的傳言, 同樣讓白如嫙頗為意外, 她知道接連兩件事, 會讓江以湛與虞秋鬧點小矛盾, 卻未想會到江以湛幾日不回府的地步。
正是她思索著什麼時, 萬彩道:“聽說王爺走之前與王妃吵了一架。”
白如嫙問道:“吵得很兇?”
萬彩搖頭道:“不知道,不過王妃是個不會哄男人的嬌縱性子, 她會把男人越推越遠也不意外。”
白如嫙聞言似有琢磨。
片刻後, 她起身道:“陪我出去走走。”
萬彩便跟著白如嫙一道出去了, 主僕倆在往北去的路上, 明顯能看到所遇到的下人看白如嫙的目光與以前不大一樣。
白如嫙神色無異,萬彩面上不由露出喜色。
她們後來遇到由西往東去的虞秋,看方向, 虞秋是要去小院。白如嫙婉婉有儀地朝虞秋福身:“王妃。”
虞秋看到白如嫙, 只不屑地道了聲:“虛偽的黑心蓮。”
扔下這麼句話, 彷彿看對方一眼,她都嫌髒眼,邁步就走。
白如嫙本該不受影響,卻因對方身上就算罵人也透著的堂堂正正而不由不悅起,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但思到對方會如此不待見她的理由,心裡又舒服了些。
虞秋確實是要去小院,但半路被突然跳下的虞欽給擋住去路,見到哥哥,她就委屈,立即扁著嘴朝他撲去。
虞欽忙接住她,擰眉道:“我聽說江以湛他最近在冷落你。”
虞秋不知該如何說,其實她挺想大哭大鬧,可又怕自己表現得太大,會引得哥哥去與王爺打架,便只道:“他不相信我。”
“什麼不相信?”虞欽問她。
虞秋稍默後,便將事情的始末與哥哥說了,未想他聞言卻是道:“他不可能這麼愚鈍。”
虞秋道:“可他就是這麼愚鈍。”
虞欽稍思後,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真沒做那兩件事?”
見到哥哥都懷疑自己,她便怒了:“連你也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虞欽琢磨了下,道,“我只是覺得江以湛不會這麼蠢。”他雖不待見江以湛,卻也頗為高看那小子,知道其智慧才華不低。
“他不蠢,所以是我做的咯?”
虞秋心中本就有氣,發現哥哥也不相信她,她便氣得直接將他推開,憤怒離去。
“秋秋!”虞欽本想追上她,但想想,決定還是去找江以湛算賬。
無論夫妻倆鬧到這個地步是因為什麼,在他看來,都是江以湛的不對,江以湛不該讓他妹妹不開心。
虞秋到小院時,小院裡只有言顏在陪孩子。
言顏見到她,連忙迎了過來,瞧了瞧她沉沉的臉,便問道:“王府裡的那些傳言是怎麼回事?”
虞秋拉著言顏的手,問道:“你相不相信我?”
言顏點頭:“相信啊!不過你得與我說說,具體是怎麼回事。”
虞秋便長話短說:“吳柔在我的藥湯裡下了避子藥,被揭穿後,誣賴是我指使的,還從我與王爺的房間裡搜出避子藥,王爺信了。白如嫙誣賴我推她入湖,有其他人指證,王爺也信了。”
言顏驚訝:“怎麼會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