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看了會陷入沉默,明顯身子不好,又因為受了真相的打擊,而臉色更加難看的虞老夫人,拉起風月就走。
虞老夫人突然顫顫地喚住她:“秋秋。”
虞秋未回頭,只冷問:“有事?”
虞老夫人終究還是拉不下臉,只在緩了緩心中複雜滋味後,嘆道:“你受委屈了。”
虞秋回頭看她:“不委屈,我好得很,只是虞老夫人別忘了,我哥說,我們兄妹三人,與你們虞家已沒有任何關系。”
虞老夫人聞言擰眉:“我們其他人也只是被蒙在鼓裡。”她也有氣。
虞秋冷哼:“我娘和我哥怎沒被蒙在鼓裡?老夫人怎麼不說是你愚昧無知,非得把事情算我頭上,已求得一個發洩口?”
虞老夫人不悅:“我是你祖母,你怎麼可以與我這樣說話?”
“如果不是因為我是堇寧王妃,不是因為我哥向著我,你估計是不稀罕當我祖母的。很巧,我也不稀罕你,以後別胡亂攀關系。”虞秋不屑地再看了虞老夫人一眼,轉身就走。
她這態度讓虞老夫人幾乎惱兇成怒:“就算有原因,虞家走到這地步,也仍是因為你,若非因為你,聽燕怎會做這些?歸根到底,還是你。”話罷她便捂著胸口使勁咳嗽起來。
薛氏聞言,也抹著淚道:“對,就是你這個掃把星,你曾經沒少耀武揚威地壓迫她,這都是你逼的。”
江以湛不悅道:“立即將這些人轟出去。”言罷他跟上虞秋。
風月與江成兮也先後跟上夫妻倆。
江以湛拉住虞秋的手,看了看她垂著腦袋,明顯又被虞老夫人影響的模樣,哼道:“這麼在乎那老太婆,認了得。”
虞秋道:“不認。”
江以湛也只是隨便說說,他問她:“虞聽燕那事是怎麼回事?”
虞秋以頗有些看不起他的目光瞧了瞧他:“你堂堂堇寧王,不是半個月過去都沒有查到結果麼?姐姐說,還是讓她自招唄!”
“……”江以湛討厭她的目光。
虞家人被人轟走時,在路上恰遇到虞欽,本既因虞聽燕的作為而無法回神,也因虞秋的態度而心懷怒火的虞老夫人在見到虞欽後,便立即喚了聲:“阿欽!”
虞欽停下腳步,面露不悅:“你們怎又過來了?”
虞欽的態度也讓虞老夫人沉了臉,她道:“祖母終究是祖母,跟祖母回去,別跟著你妹妹一塊瞎鬧。”
虞欽亦是不屑:“第一,我不認你這個祖母,第二,我妹妹沒有瞎鬧。”他越過對方就走。
虞老夫人再次發怒:“她果然是個掃把星,看把你們害的。”
薛氏也跟著要罵,被虞書意給輕聲呵斥住:“閉嘴!”
虞書意看得出來,老夫人的狀態不對勁。
虞欽回頭抱著胸對虞老夫人道:“口口聲聲說秋秋是掃把星,好,反正我們已經斷絕關系,已是兩家人,以後看我們兩家人後福如何。”
虞老夫人愣住。
後福?他們家哪裡還有後福?
虞聽燕被抓走,虞家人被轟走後,很快便到了入夜時。因著自從得知風月是自己的姐姐,虞秋已是天天往醉夕院跑,不僅霸佔江成兮的女侍,更是忽視江以湛這做丈夫的。
江以湛自然怒,這日夜時他從書房忙完便直奔醉夕院。
當下虞秋正在風月的教導下習武,江成兮倚著藥閣的門框懶懶地看著她們。江以湛進入醉夕院見到這一幕後,直接過去拉起虞秋就走,這是他最近常幹的事,動不動不是往醉夕院跑,就是往小院跑著找媳婦。
虞秋道:“我要習武呢!”
江以湛哼道:“你要習武,讓我教不行,我武功天下第一。”
虞秋別過頭:“我喜歡跟姐姐學。”
“呵呵!”知道她是個小綿羊,江以湛壓下醋意,懶得與她計較。
他們回到藍軒時,晚膳恰被準備好,凝蘭與吳柔兩個丫鬟朝他們福身後,就退到一旁靜靜地站著。
因最近江以湛不常出去,二人都是一起用膳,虞秋算是徹底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