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找到姐姐,而且姐姐也待在王府,以後和她不會分開,讓她覺得很好,至於其他,真讓她高興不起來。
姐妹倆在屋裡把該說的說了,敘過之後,便一道出屋。
這時已經下地的頎兒也走出了屋,他在看到亭外仍倚著紅柱而站的江以湛後,便顛啊顛地過去,小腿兒走得還真快。
虞秋見了忙追上他,由他跑。
院裡已沒了虞家人,安靜不少,虞欽先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妹妹,再看了看亭裡坐著與亭外倚著的那對兄弟,突然問江成兮:“琇琇是怎回事?”
江成兮仍垂眸撥弄著棋子:“我救了她,她答應當我的侍從。”
虞欽不悅。
江成兮抬眸看著他道:“當初若非我撿到她,她便不可能活,任何人撿到她,她都活不了。我救了她,她感恩,再正常不過。”
虞欽知道這個道理,卻不想自己的妹妹淪為女侍。
“爹……”頎兒忽然摟住江以湛的腿,咧著小嘴開心地喚著。
江以湛低頭看著這玩意,面露嫌棄。
虞秋不喜他的態度,便不悅道:“你抱抱他。”這孩子剛撿回一條命,可憐死了,好不容易有點精力,當然更是得寵著。
江以湛不想抱這玩意,但他看了看虞秋的神色,想到她之前的難過,便在不滿地哼了聲後,還是彎腰將頎兒給抱起。
頎兒笑得更開心,不斷拍著小手:“爹……爹……”
虞欽看著眼前這彷彿是一家三口的一幕,有點懵:“這娃兒是誰?你們有這麼大的孩子?”
虞秋應道:“朋友的。”
江以湛看著虞秋,說起來,他今日一早便就離去,好不容易忙完,他就馬上回來,卻未想發生這麼多事,都沒來得及與她獨處,親暱親暱。
思及此,他便忽然過去將頎兒塞到江成兮懷裡。
江成兮驚訝:“你……”
江以湛直接牽起虞秋就走,不想跟這些礙事的玩意待在一起。
“你幹什麼?”虞秋還想與哥哥姐姐多敘敘。
江以湛雖寵她,卻不乏霸道,又是哥哥又是姐姐的,這並不是他樂意看到的現象,她的親友一個接著一個,天知道他在她心裡被排到哪個位置。
若他不霸道,她估計會當他隱形的。
思起這讓他難以接受的事實,他微沉了臉。
虞欽看了眼江以湛那德行,暗哼後,便問又站到江成兮身後的風月:“琇琇如何想的?若是不想當女侍,哥給你還恩。”
風月垂眸道:“不用,我已習慣追隨公子。”
姑且不說,江成兮不會答應,就算答應,誰也不知道他會如何對她哥,那絕對不是她願看到的。
虞欽叉起腰,冷笑了下。
他還真是氣得不輕,兩個妹妹竟是被江家這對兄弟給分了。小的那個倒也罷,是個名正言順的妻子,大的這個竟然只是個女侍。
他突然踹了下亭旁的紅柱,氣勢洶洶地大步就走。
更可恨的是,他那曾也沒薄待的堂妹,還極有可能就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祖父與爹去世的罪魁禍首。
他這哥哥做得何其心累?
院裡沒有了其他人,風月見虞欽走遠後,便立即朝江成兮跪下,低頭拱手道:“風月領罰!”
在江成兮救她時,就已經說過,他不管她是誰,她都將是個沒有過去的人,只是他的女侍風月,沒有任何人權的奴僕,只為他所用。
這幾年,她也見識到他的不通情。
江成兮沒理她,只端起一杯茶輕呡了口後,又放下茶杯起身負手朝正屋走去,任她繼續跪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