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一直沒找到虞秋的風月也走了過來,她稍頓,便走近遞給楚惜一個藥瓶,道:“吃吧!”
楚惜接過吃下。
也已靠近的虞欽環胸看著一幕,他的眼裡盡是不悅,看來在他不在的時候,有兩頭豬在搶他妹妹,最後被黑豬搶到,白豬卻仍掛著。
雖然都以為他這做哥哥的死了,可他終究沒死。
他的目光落在已為人婦,頭挽婦人發髻,瞧著已經長大不少的虞秋身上。他發現,她真是變了不少,不僅由小美人變成大美人了,身上那股子嬌縱跋扈的勁頭也不複存在,瞧著乖乖巧巧,軟軟弱弱的,明顯性子大變。
足見她曾受到的變故有多大。
“我都說了輕點。”虞秋極為不悅的聲音突然又響起,透著絲任性,似乎不大把眼前的堇寧王放在眼裡。
虞欽挑眉。
不錯,仍是他那還會恃寵而驕的妹妹。
“行了!”他終於懷著不悅走過去,直接拉住虞秋另外一隻胳膊,對沉著臉的江以湛道,“她在疼,你不知道?放開她!”
媳婦是自己的,江以湛怎會願意放,哪怕對方是媳婦她哥。
江以湛更加拉緊虞秋。
但虞秋已徹底震驚了,她抬頭睜大眼看到眼前的虞欽,想抬手揉眼睛,但胳膊都被握住,她便只顫顫地喚了聲:“哥?”
虞欽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冷眼看著江以湛:“放開她!”
江以湛不喜歡有人幹涉他們夫妻的事,他也冷聲道:“你妹妹已嫁給我,你必須接受這個事實,別說拉她,睡也睡過了。”
虞欽一聽,自然暴躁,想提劍捅了這混蛋。
這個事實,他不想接受!
無法回神的虞秋見到他的手擱在劍柄上,因怕素來寵她如命的哥哥真與江以湛打起來,便趕緊道:“哥,你不是死了嗎?”
“……”
虞欽真不知道以後還有多少人,見到他就問這個問題。
不想這時作為他昔日好友的楚惜,掩嘴咳了咳後,也有點虛弱地問道:“我也想說,你不是死了?”
虞欽轉眸看了眼打她妹妹主意的楚惜。
真是好小子,曾經他在的時候,就總向他妹妹獻殷勤,但那時有他這哥哥看著。後來兩年他不在,天知道這小子對她妹妹幹過什麼好事,他自然得了解。
不過現在讓他最礙眼的,還是眼前這娶了他妹妹的江以湛。
一個是丈夫,一個是哥哥,一人拉著虞秋一條胳膊,明顯誰也不想讓誰。湖邊湖中的其他人見了,便紛紛遠遠站著看戲。
虞欽的手搭在劍柄上:“放開!”
江以湛所有的固執都在虞秋身上,他仍是道:“不放。”
虞秋眼見著他們要打起來,便突然故意“啊”了聲。
趁他們晃神,手下力道有所放鬆時,她倏地掙脫而出,轉身就快步跑上了畫舫,嚷嚷道:“哥,快上來,我們聊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以湛見了,立即沉著臉跟上,楚惜這事,他還沒跟她完。
虞欽冷瞥了江以湛那德行,邁步跟上。
在戚韓迫不及待快步過去也上畫舫後,江成兮看向剛才也因虞欽的出現而驚訝的風月,風月接收到他的目光,便突然低頭。
江成兮收回目光上了畫舫,風月跟上。
楚惜傷得不輕,捂著胸口看了眼隔壁畫舫上那一直在看戲的霍淩淮,便上去坐下為自己調息。他本該離去,但虞秋在這裡,他不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