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眨了眼,道:“我不介意啊!”
言顏笑了笑,打量起已徹底成為人婦的虞秋,發現她眼眸瀲灩似水,嘴唇飽滿如花瓣,臉蛋紅豔嬌美,看著真是更加誘人。就是那臉色隱約有些奇怪,底子下卻透著絲不正常的白,便問:“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虞秋不解。
言顏似恍然想到什麼,便搖頭:“沒什麼。”
虞秋看了看兩人,其實挺想傾訴了些什麼,想想還是作罷。她再喝了口水潤喉後,過去抱起頎兒,問道:“頎兒與言顏一起,可習慣?”
言顏應道:“自然是習慣,他可喜歡我了。”
虞秋怪想頎兒,低頭親了他一口,突然問起:“你們可知我娘住哪裡?”
“藍軒的正後一直往北走,有個歸院,伯母就住那裡。”言顏應後,便問道,“我說你這做女兒的,整整一天還沒去見你娘?”
虞秋突然頗為不自在,她摸了下微燙的小臉,有些支吾:“今天我在晌午才醒,後又被王爺抓回了房。”中間有一段時間她喝了酒,只下意識去找新婚夜後扔下她的王爺。
言顏聞言不由又笑了:“那你現在去看看伯母。”
“嗯!”虞秋將頎兒放下。
一直看著虞秋的文初雪突然道:“我陪你過去。”
“好。”虞秋牽起文初雪的手,一道離開小院。
離小院遠了些,文初雪再瞧了瞧虞秋有些紅腫的眼,關心道:“你哭過?”
虞秋聞言愣了下,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確實被王爺整哭了,便頗為尷尬道:“是那個那個,然後哭的。”
文初雪這才意識到自己想多了,便紅了臉:“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
兩人一路閑聊著去到喬氏那時,喬氏正站在窗外看著月亮似在想事情,見到女兒過來,便含著慈和的笑迎上:“怎現在才來看娘?”
“這……”虞秋挽著孃的胳膊,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
喬氏看著女兒初為人婦的模樣,也心知肚明,並非一定要個答案,只隨便打趣打趣,她又道:“來了正好,今晚就陪娘用膳?”
“好啊!”虞秋乖乖應下。
文初雪本就是因關心虞秋,才特地與之一道過來,想在路上與之說說話,既然到了,她便不打擾母女倆獨處,說了聲後,就走了。
喬氏看著文初雪的背影,對虞秋道:“能認識這樣的好友,是你的幸運。”文初雪與言顏,在虞家時,她自然都已認識了。
虞秋聞言便笑道:“傻人有傻福。”
喬氏溫柔地摸了下女兒的腦袋,牽著她由桌旁坐下,因已到膳時,很快晚膳便被送過來,母女倆一道用膳。
虞秋吃著飯菜時,問喬氏:“娘覺得在王府住著如何?”
喬氏搖頭:“我還是去廟裡。”
虞秋聞言失落:“還要回北冀?”
喬氏見女兒眼巴巴的模樣,終是道:“娘琢磨了下,世事太過難料,這回便待在虞秋城外的憂于山罷了。”
虞秋聞言驚喜,趕緊應下:“那好,娘別反悔。”
喬氏淡笑:“不反悔。”
用完晚膳,喬氏本是要虞秋回去,但虞秋突然抱著她,說不願回去,今晚陪娘睡,她心覺反正自己要走,滿足滿足女兒也罷,若王爺派人來尋人,再走也不遲。
奈何到深夜,都沒見王爺派人,喬氏便問:“王爺很忙?”
虞秋正摟著娘閉眼,似乎要睡著,好一會兒,她才道:“我不知道啊!”就知道娘會問起,可她不知該如何說。
喬氏看了眼累極的女兒,沒多問。
直到後來喬氏睡著,虞秋突然睜開眼,她轉眸看向已關的窗戶,始終未聽到腳步聲,便暗暗嘆息。
她越發不懂王爺,為何在婚後總丟下她,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