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湛往傷口撒著藥粉,淡道:“楚惜所傷。”
“楚惜?”戚韓聞言詫異,不過他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問,接著又道,“二哥是要成親了?與虞姑娘,怎這麼突然?”
江以湛沒忘戚韓也喜歡虞秋之事,便抬眸瞧了對方一眼。
戚韓被瞧得莫名其妙:“怎麼?把我當情敵?”
雖是情敵,也是兄弟,江以湛道:“等不及,便娶了。”其他,他並不願多說,因為難保對虞秋有情的戚韓得知她是被逼的,不會給他使絆子。
戚韓還想多言,白如嫙在未關的門外敲了敲:“王爺。”
江以湛拉上衣襟,很反感最近似乎常找自己的白如嫙,便對戚韓道:“去問問她要做什麼。”他並不想其他姑娘進他房間。
戚韓起身來到門口問白如嫙:“白姑娘這是?”
白如嫙將手中託盤遞給她,溫婉地淡淡一笑:“我給王爺泡的藥茶,戚公子可否能幫我端進去?”
“哦!”戚韓抬手接過。
白如嫙並沒打算進去,她福了個身後,轉身離去。
戚韓看了會白如嫙的背影,只覺得這姑娘總是極為莫名其妙,他再看了看手中藥茶,轉身回了房。
白如嫙離開藍軒後,去了前頭。
她站在西側迴廊中,看著眼前只一天就佈置得極為完整,喜慶紅豔的喜堂,她的目光落在那一個個大紅的囍字上。
仿若是情不自禁,她頗為滿意地勾起嘴角。
正是她有些出神地想著什麼時,聽到大門外傳來之聲,她稍頓,便邁步過去,見到的是虞聽燕他們正被護衛攔著,不讓進入,她靠近問起:“這是?”
護衛應道:“她們自稱是虞姑娘的祖母與叔母,要來找虞姑娘。”
白如嫙聞言將幾人一一看過,便和和善善地笑道:“既然是準王妃的孃家人,又怎能攔著?還不讓他們進?”
護衛道:“已通傳過,虞姑娘說不見。”
這也是虞老夫人他們臉色不好的原因,當祖母的親自過來,卻被拒絕。但再不滿,也不想就此算了,便仍舊糾纏。
白如嫙嘆道:“虞姑娘任性,與家人鬧脾氣,就讓他們進來吧!”
“這……”護衛遲疑。
白如嫙又道:“責任我擔。”
護衛猶豫後,終讓開了道,任虞家人進王府。路過白如嫙身邊時,虞老夫人轉眸看了看這姑娘,倒是沒說什麼,只虞聽燕道了聲:“多謝。”
白如嫙笑應:“不必。”
小院中,虞秋坐在正屋門檻上,單手托腮看著西斜的日頭,心裡這一片鬱悶,自然不易消去。記得曾經,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嫁給不喜歡的人,更沒想過還是被逼的,她也只能暗道,從娘被救開始,她就已沒選擇的餘地。
其實想想,她當初還打算獻身呢!
最起碼她以後是風風光光的堇寧王妃,他也鄭重許諾過以後只有她一個女人,會好好對她。
奈何如何自我安慰,她都渾身沒勁。
忽然,她聽到有腳步聲靠近,便直起身子看向小院口,未想見到的會是她拒絕見的虞家人,她陡然覺得心情更加糟糕,目光下意識落在曾與她最親的虞老夫人身上。
她站起身緩緩朝他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