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湛看著她的眼,知道這吃硬不吃軟的丫頭已經開始妥協,並思考起一些能讓她得到些許安慰的事情,便撫摸著她的眼角道:“嗯,是正妃,我此生的唯一,除了你,我不會有其他任何女人。”
虞秋聞言垂眸,她並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他的話,若必須嫁他,她自然希望他能好好對她。她抹了把淚,又問:“婚期是何時?”這麼快就佈置喜事,定然是快了。
果不其然,江以湛回道:“五月二十一。”
虞秋聞言睜大眼:“還有兩天?”
江以湛輕輕抹去她又被嚇出的淚:“只有越早娶你,我就越安心。”就算是五月二十一,他都嫌晚了。
“我害怕。”虞秋極委屈。
江以湛又抱緊她:“不怕,你會習慣的。”
想到馬上就嫁人,虞秋便特別想娘,想起娘,她又道:“時間這麼緊急,連我娘都來不及接。”
江以湛道:“在我出發尋你時,就派了人去接,很快的。”
虞秋推了推他的胸膛,懨懨出聲:“你讓我回去冷靜冷靜。”雖早決定若逃跑失敗,便隨他去,卻也沒想過事情會突然這樣。
江以湛不喜她因要嫁他而如此喪氣的模樣,卻不得不握拳忍下,他再緊緊抱了她一會兒,才放開她。
虞秋垂頭踏出書房,文初雪與言顏瞧著她,皆是欲言又止,她們默默跟在她身後。在離藍軒遠了,言顏欲說話時,也跟在他們後面的虞聽燕突然意味不明地笑道:“真是恭喜二姐,一朝飛上枝頭。”
虞聽燕說這話時,雖是笑,卻隱隱有些咬牙切齒。
虞秋可沒心情理她,言顏與文初雪也沒理。虞聽燕看著她們的背影,胸口劇烈起伏幾次後,憤憤地離去。
正妃?此生唯一?
虞秋究竟憑什麼得到這些?憑什麼如此狠狠地壓在她頭上?
文初雪與言顏跟著虞秋,直到回了小院,文初雪才拉著虞秋的手問道:“秋秋,你打算怎麼辦?真的嫁嗎?”
虞秋的眼睛仍紅紅的:“不然怎麼辦?”
言顏嘆了口氣,也道:“是啊!不然怎麼辦?那可是堇寧王,一般權勢都對抗不了的存在,何況是無權無勢的秋秋?索性堇寧王才貌雙絕,權大勢大,當他的堇寧王妃也不吃虧。”
文初雪不由道:“可他再好,不喜歡他也是白搭。”
虞秋率先進了屋,坐在桌邊托腮,過了會後,她才啞著嗓子又道:“罷了,自他救我娘,我就答應過一切聽他的。”她知道自己並沒有拒絕的資本,只是心裡不痛快罷了。
言顏更懂得識時務,便對虞秋道:“就這樣吧!只要他好好對你,真不吃虧。”
虞秋垂眸點頭,不這樣也得這樣。
堇寧王府的大門口,江成兮與風月一前一後踏入,兩人都打量著周遭忙碌佈置喜事的一幕,江成兮忽而勾唇,他明顯是想到什麼,便邁步往藍軒去。
風月瞧了瞧他的背影,便攔下一人問道:“這是誰的婚事?”
對方應道:“是王爺與虞姑娘的婚事。”
風月聞言神色微僵,便邁步直接前往虞秋的小院。
江成兮先一步去到藍軒,他進入書房就看到坐在案桌後頭,抱胸閉著眼的江以湛,他見其俊臉繃緊,便笑問:“怎麼?都要與心心念唸的姑娘成親,怎還繃著臉?”
江以湛未睜眼,只淡道:“恐怕沒人希望走到這一步。”在他看來,大概是人都希望自己想娶的人,是歡歡喜喜地嫁給自己。
而不是像虞秋今天那樣。
對於江以湛的感受,江成兮是不大理解,他只道:“我說過,這丫頭感情遲鈍,不是個容易隨便對人動心的,你走到這一步,是必然。”他這弟弟,根本不是個願意默默付出的人,既然是頭狼,就該像頭狼。
“嗯!”江以湛並不後悔。
他更多的,還是盼著馬上擁她入懷,吞了她,吃了她。
想到即將來臨的洞房,他已止不住渴望。
而另一頭,風月已快速踏進小院,進入氣氛沉重的正屋,她看到屋裡沉默的三人,便過去在看了悶悶不樂的虞秋一會兒後,道:“你不想嫁給堇寧王?”
虞秋伸手拉著風月坐下,一時未語。
風月怕是隻有在面對虞秋的時候,話才會多,她又道:“他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