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嫙一直覺得虞秋是個好接觸的人,未想會拒客。她默了會,便沒勉強:“也好,那不打擾虞姑娘歇息。”她對虞秋頷首後,轉身離去。
轉身間,她心道這倒是個不按常理行事的人。
虞秋覺得白如嫙是過來與自己交好的,因在她來王府後,前有文初雪,後有風月,便不認為白如嫙如此是件很意外的事。她只稍稍琢磨了下,就沒將此事放心裡,她進屋見頎兒躺在床上睡得很老實,就去到東面院牆爬去了文初雪那裡。
正要睡覺的文初雪見到她,便笑問:“白天睡夠了,現在睡不著?”
虞秋過去抱住她,語有撒嬌之意:“我被楚惜關得有點疑神疑鬼了,你過去陪我睡覺吧?”雖然有頎兒,但頎兒太小了。
文初雪拍了拍她的背,應下:“好。”
因這段時間文初雪都比較老實,文老夫人漸漸也放鬆了對她的看管,何況與虞秋一姑娘家來往算不得什麼大事,現在又是晚上,她便順利地再次與虞秋一起爬去了王府這邊。
或許是因為文初雪已為人母的緣故,雖然並不比虞秋大多少,卻總能讓虞秋從對方身上吸取到讓她很安心的氣息。躺在床上,她下意識在對方懷裡蹭了蹭,軟軟地出聲:“最喜歡與你一起睡覺了。”
文初雪笑了笑。
虞秋繼續道:“我在想,哪天若有機會,我們帶著頎兒,還有我娘一起過日子好了,肯定很開心。”
文初雪道:“你總得嫁人的。”
虞秋搖頭:“不想嫁,娶你還差不多。”
文初雪聞言便又是一笑:“傻子。”
“你的身體真軟。”
“你的不也軟?”
“摸摸誰的軟。”
在外頭的江以湛越發深刻地認識到,自己每次偷聽總聽不到好話。這次聽到虞秋與文初雪的話,他都能隱約聞到由房裡飄出來的曖昧,他便不由想起江成兮的話。
她與風月?
他倒覺得她與文初雪才更加不清不楚才對。
兩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抱的?有什麼好摸的?
他本來還算平和的臉色,便又沉了下去,他壓下沖進屋將兩人拉開的沖動,狠狠一甩袖,轉身離去。
次日。
因昨晚虞秋說過想吃城中那家鋪子的點心,一早文初雪便主動出去給虞秋買。那家鋪子便是之前虞秋給江以湛所買的那家,離開王府後往西去,再一路往北去,蠻遠的距離。
這條街很長,會先路過雅坊,再是那家虞秋最喜歡的酒樓。
聽虞秋說,昨天與王爺又去了一次。
路過酒樓時,她心想著回頭進去給虞秋買點其喜歡吃的熟食,但想著想著,她卻不由想到別的地方,便下意識抬眸朝酒樓的二樓看去。
湊巧的是,她又見到站在窗邊的霍淩淮。
見到轉頭看下來的他,她立刻低下頭,快步往前去。
看著她走遠後,霍淩淮收回目光低頭飲了口手中的酒,只頗為淡然地聽著身後關帆稟報虞秋與楚惜的事,聽著聽著便懶懶勾了下唇。
挺稀奇,連楚惜都兒女情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