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道:“你必須選一個。”他如今最大的勁敵就是江以湛,他需要知道自己有沒有被江以湛比下去。
虞秋默了會,應道:“那便王爺吧!”
楚惜微沉了臉:“我並沒做太過分的事,你如何這般固執?”
聽到這不可理喻的話,虞秋便忍不住有些激動,她不由回嘴:“沒做太過分的事?是你在我心心念念想嫁你之時,誘逼我入堇寧王府,要我接近堇寧王,甚至是勾引他,與他親密不休。是你一次又一次不顧我的感受,讓我在外受盡委屈,我給過你機會,期待過你許多次,但你之前又把我置於何地?而你並不是無能為力,你是故意的。”
何況她孃的事情還是個迷。
楚惜嘆息,他差點忘了,她的秋兒從未吃過大苦,也受不得大苦,所以太容易受傷,而不肯原諒他,他面露懇求:“原諒我好不好?是我的錯,但並沒造成無可挽回的後果不是麼?秋兒以後如何懲罰我都行,原諒我,嗯?”
虞秋又低下頭:“我拒絕。”
楚惜抿了下嘴,嘆道:“我的秋兒還是沒想通,那你便繼續想,只要你想通,我便比以前對你更好,拿命去寵你。”言罷他轉身就走。
虞秋起身,不由又怒了:“你太過分。”
她忽然想搶著出去,卻被他攔住給推回。
楚惜瞧了瞧沒摔著的她,踏出密室。
一次又一次被她如此果斷地拒絕,他的心極痛,二十幾年,他從未有過這種絕望的感覺,從未像此刻覺得自己錯了過。
她既然如此重要,他便不可能放棄。
他壓下心中窒痛感,按下機關,重新將密室關上。
虞秋靠牆看著緊閉的石門,覺得委屈極了。
她沒想到自己曾經喜歡上的,會是這樣一個人。感受著這密室裡頭的陰冷黑暗,她蹲下身又抱緊自己。
密室門才關上,江以湛大步踏入書房。
楚惜見到他,並無緊張之意,只淡淡一笑:“王爺是要搜我書房?”他倒是一時因為心裡難受而大意了,差點讓江以湛發現這密室。
卻未想,江以湛突然寒聲道:“這裡頭有密室?”
楚惜壓下詫異,反問:“這話如何說?”
江以湛懶得與之說自己聽到聲音,他倏地抬鞭在地上狠狠一抽,邁步去到北面再往牆上抽了一鞭,只一聽聲音,他便知裡頭確實有密室。
他對楚惜喝道:“開啟!”
楚惜面露不解之色:“我並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這常悅書院也才剛搬來,就算有密室,我也不會知道。”
江以湛不與虛偽的人玩這種彎彎繞繞,他立即轉身踏出書房,吩咐過來的精衛:“所有人進來找北牆密室的機關,若找不到,便將這門給毀了。”
“是!”他帶來的精衛幾十個,個個人高馬大,很快便密密麻麻地擠滿了書房,幾乎讓楚惜沒地方站。
楚惜暗暗握了拳,他憎恨江以湛的直接。
因這密室的機關只有楚惜能用,若楚惜不幫忙,其他人便不能開啟。而江以湛也算是估摸過這門的厚度,最後便吩咐起所有人用內力去震門。
他帶來的都是精衛,一起的力量便可想而知。
密室裡的虞秋聽到外頭聲音,便摸了下微疼的眼睛,面懷疑惑地走過去,她看著在不斷晃動的石門,越發覺得不解。正是她繼續打量著時,不料門上突然産生裂縫,這時不知是哪裡來的一股更大的力量,這門突然坍塌,她立即後退,卻是因又累又餓摔了一跤,一塊大石頭滾到她腳上,她不由痛撥出聲。
“嗷!疼!”
江以湛進入見到坐在地上痛出眼淚的她,立即過去將她摟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