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有些怔怔地應下:“哦!”
江以湛冷哼:“把狗洞當家門,真有出息。”
虞秋被說得有點不好意思。
這時戚韓突然跳了進來,他從江以湛對面坐下:“你們果然在這裡。”
見到戚韓,虞秋下意識趕緊擋住頎兒,緊張極了。
戚韓見她如此,便笑了起來:“怕什麼?這事我早就知道,但我從沒打算說出去,還會幫著隱瞞,你放心好了。”
虞秋看了看江以湛,又看了看戚韓,便嘆了口氣,沒再擋住頎兒。
戚韓對江以湛道:“二哥,我跟你說件事?”
“何事?”這時有護衛端了壺茶進來,江以湛為自己倒了杯茶。
虞秋見了,便也過來倒了杯茶端去裡間,打算吹涼了給頎兒喝。頎兒一時睡不著,正要爬起來玩,見到虞秋手裡的茶,便口齒不清地吐著字:“水……水……”看來是真的也渴了。
虞秋便哄道:“乖,吹涼了給你喝。”
戚韓收回落在那對幹母子身上的目光,繼續道:“前幾日妙傾入了宮,攛掇了皇後下懿旨給你與她賜婚。”
江以湛聞言不悅:“倒是該死。”雖然一道懿旨控制不了他,卻也麻煩。
戚韓笑了笑:“也好在我當時無意得知皇後這個打算,便在太後那裡說了幾句話,所以太後已將那道懿旨給攔下,當下皇後該是在宮裡氣得不輕。”
江以湛低頭輕呡了口杯中茶,道:“你那表侄女是越來越不安分,我已不想允許她入我的王府?可有意見?”
戚韓聳肩:“沒意見。”他清楚地知道,如今堇寧王府裡有虞秋,再允許他那嬌縱跋扈,蠻橫無理的表侄女進來,也只會讓虞秋與他二哥不痛快。每次她惹到事,也會讓他覺得抱歉。
虞秋喂頎兒喝水的動作微頓,覺得這樣挺不錯。
另一頭的文府,文家人因為文初雪多日的失蹤,已是越發坐不住,不知這丫頭究竟在做什麼壞門風的事,只想趕緊將她給抓起來。奈何一直找不到人,就只能等著隔壁王府的結果。
當下好不容易得知姜風帶著文初雪在正廳候著,便都陸陸續續地過來了。
文老夫人見到垂頭的文初雪,立即怒道:“給我跪下!”
文初雪真的跪下,不置一言。
文老夫人只恨不得立即讓人抽這丫頭,但姜風在,便不好做什麼,也不好審問什麼,只壓下心中的滔天怒火,對姜風道:“麻煩姜大人了,不送。”因她覺得此事怕是與堇寧王脫不了幹系,語氣不是多好。
姜風在外不會像在王府一樣,沒個正形,他道:“我來不僅是送大姑娘,也是為解釋大姑娘爬牆之事。”
文老夫人便問:“解釋?”
正等著看好戲的祁氏母女三人聽他說還有解釋,便覺得頗為不妙。
姜風道:“在王府的東北角獨院住的是我們王府的舞姬虞姑娘,因只有一牆之隔,虞姑娘便與文大姑娘結了緣,關系甚好,以至於時常爬牆來往。”
文老夫人聞言驚訝:“是因此原因?”
文曉欣不太甘心地問道:“那為何好端端的,會消失多日?”
姜風應道:“這大概得怨虞姑娘,因虞姑娘貪玩,便拉著大姑娘出去玩了幾天,這才剛被我們王爺給逮回來。”他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也怪聰明的,把王爺與虞姑娘的事情透露出來,那自然就洗掉他人關於文初雪與王爺不清白的猜測。
“那位虞姑娘與堇寧王?”文老夫人聽出這話中貓膩。
姜風只道:“這是王爺的私事,不便透露太多。但虞姑娘帶壞文家大姑娘,王爺讓我來說聲抱歉。”
既然文初雪做這種事與男人沒半點關系,文老夫人多少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