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風一琢磨,趕緊去了虞秋的小院,未想去後卻不見人。
他憑著直覺,便知道事情可能不妙,畢竟之前這裡一直都會留下一個人陪著那孩子,如今大晚上的卻一個人都沒。後來他喚來護衛詢問以及調查,才得知一早虞秋與文初雪提著大包小包離開了王府。
這下不得了,他趕緊派了人去尋。
次日一早,在外多日的江以湛終於踏進王府,瞧著風塵僕僕的,臉上頗有些疲憊之色。他本是下意識要去後院見見虞秋,後來突然停下腳步,微頓後,便轉而去了自己的藍軒。
他沐浴了番,換了身衣服去到書房。正是他坐在案桌後頭閉眼摁著疼痛的腦袋小眯時,姜風從門外伸著腦袋往裡瞅。
江以湛仍閉著眼,淡道:“如何鬼鬼祟祟的?進來。”
姜風吞了吞口水,不得不懷著不安緩緩踏了進來。他站在案桌前猶豫了會,才稟報道:“王爺,昨晚上文家人過來找文大姑娘,他們發現文大姑娘爬牆來往於王府的事,要來找人,被屬下打發了去。”
江以湛不關心此事,只問:“最近虞秋如何?可老實?”
老實?
姜風不由嘀咕,這可不是老實不老實的問題,真叫他不知該如何說。
他的猶豫令江以湛倏地睜開眼看向他:“說!”只要關乎於虞秋的事,他總能打起一份銳利到刺人的精神。
姜風不得不道:“王爺,屬下接下來要說件大事,您可要淡定。”
江以湛問:“何事?”
姜風不由縮了下脖子,幹脆道:“王爺,虞姑娘跑了。”
江以湛陡然眯眼:“怎麼回事?”
姜風能感覺到王爺身上陡生的寒氣,在其紮人的目光下,他不由後退了些,才繼續道:“昨晚屬下去找文大姑娘,未想過去沒看見半個人,調查了一番,才發現虞姑娘與文大姑娘一起帶著孩子在昨日一早跑了。”
不知何時倚在門口的江成兮突然笑了起來:“有趣。”
“王爺。”姜風想了下,道,“您不會被虞姑娘給耍了吧?這才救好虞夫人,將人送走,她便就……”
江以湛沉著臉,握緊了拳頭,咯吱作響。
江成兮問道:“可有派人去尋?”
姜風應道:“派了。”
江成兮忽然想到什麼,便又問姜風:“可看見風月?”
姜風聞言驚訝:“風月也跑了?”
“她該是沒膽子跑。”江成兮抬手摸著下巴想了想,又道,“但也難保,自她初見虞秋,就總與之眉來眼去,莫不是還真跟著跑了?”
姜風突然有些不知該如何回應這話。
戚韓步伐輕快地踏進書房,突覺氣氛不對,便立刻看向案桌後頭繃緊臉的江以湛:“二哥這是怎麼了?”
江以湛忽地起身,砰地一聲踹開身後靠背椅,寒著臉越過案桌大步朝外走。
“誒?二哥這是要去哪裡?”戚韓忙跟上對方。
江成兮稍頓,便也隨後。
已經離瑜都很遠的馬車裡,虞秋莫名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文初雪見了,便問:“染上風寒了?”
虞秋搖頭:“沒有,偶爾一個噴嚏罷了。”
文初雪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