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不少人在看,也有少數姑娘家。
江以湛位高權重,相貌亦是數一數二,只一踏入便吸引著大堂內許多人的目光,尤其是姑娘。其中有位姑娘更是大膽地過來站在他面前,頗為直爽地喚了聲:“堇寧王。”此女為鎮國將軍尤逝之獨女,向來我行我素,不遮遮掩掩,她對堇寧王有興趣,便就絲毫不猶豫地過來搭訕,透著一股明顯的自信。
江以湛未看她,腳下步伐也未有半點停頓,越過她繼續往前。
尤姑娘面露不悅,這時戚韓從她身旁停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故意嘖了聲,道:“自以為是。”扔下四個字,他邁步跟上前頭的江以湛。
尤姑娘沒有遭受過這種待遇,她臉色難看地看向江以湛他們上樓的背影,雖然生氣,卻也沒氣急敗壞丟了自己的臉面,只暗暗起誓,她一定要這堇寧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這雅坊為戚韓所開,在二樓東面那間屋子,平時為他們自己人所用,誰也不得走過去打擾。這間屋子兩面是窗,一面可以看到外面街上的人流,一面可以看到大堂內的活動,位置與設施都是極好,這裡早早就備好了美酒與幾個小菜。
江以湛進去就直接從桌旁拿了壺酒過去倚在窗邊看著大堂內的熱鬧,時不時仰頭喝口酒,瞧著頗為悠閑。
戚韓端了盤花生米站在他旁邊,一粒接著一粒往嘴裡扔。
江以湛伸過去手拿了兩粒花生米遞入嘴中輕嚼,目光仍落在下面大堂。畢竟也是個武痴,似乎對今日的比劍活動還有點興趣。
戚韓看著江以湛,思索了會後,終於問道:“二哥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與虞姑娘有關?”
提起虞秋,江以湛便眯了下眼。
戚韓又道:“我聽姜風說,你們最近鬧過不少矛盾,我跟你講,不管她怎樣讓你生氣,二哥既是喜歡人家,那就告白啊!追一追試試,別總板著臉。”
江以湛突然仰頭一鼓作氣將壺中酒喝盡,他伸出拇指輕擦了下嘴角的酒漬,冷哼道:“有事往上蹭,沒事當狗嫌,惡心的做派。”
戚韓聞言想了下,驚訝道:“二哥是說虞姑娘對你?”
江以湛未語,又過去拿了壺酒,走出屋子。
戚韓見了,趕緊跟上。
當下楚惜與晉國公世子張怡一道從大門踏入,楚惜容顏俊秀不凡,氣質儒雅溫潤,淡笑間,隱約有些勾魂攝魄的意味,又透著股親和。他這一型的男子往往最受年輕姑娘的喜歡,所以一進來,姑娘家就相互打聽起他的身份,瞧著對他極為感興趣。也不乏心生嫉妒的男人,也在問身旁人。
他一進來,大堂內騷動不小。
江以湛下樓時,恰見到迎面的楚惜,眸色倏地變深。他將大堂內不少人,尤其是姑娘們注意楚惜的一幕收入眼底,深眸微動。
戚韓看到楚惜與張怡,便道:“喲,是楚先生與晉國公世子。”
與楚惜一起的張怡先一步見到他們,便略為驚訝地快步走了過來,拱手行禮:“王爺,戚將軍。”
楚惜不緊不慢地過去,也行禮:“楚某見過王爺,戚將軍。”
江以湛只看著楚惜,意味不明道:“楚先生似乎很討姑娘家喜歡。”
聽到他的話,戚韓與張怡都看了看周圍那些目光落在楚惜身上的姑娘。
楚惜沒看周圍,只置於一笑:“王爺這是在打趣楚某。”
江以湛未再語。
戚韓來回看了看二哥與楚惜,覺得似乎有些不對,但一時也沒看出什麼,便道:“既是楚先生與世子也來了,那咱們一起去後面逛逛?”雅坊真正的玩頭,還是在後面。
張怡笑著應下:“求之不得。”
楚惜看了眼江以湛,眸中隱約劃過些什麼,勾唇道了聲:“請。”
江以湛仰頭喝了口手中酒後,瞥了眼楚惜,便率先轉身往後面去,隨之是楚惜與張怡,最後是戚韓。
他們離開大堂沒多久,又一輛馬車從大門口停住。
趕馬車的姜風與馬車裡頭的虞秋先後踏下,虞秋跟著姜風朝閣樓裡行去時,姜風吸了下鼻子,心裡嘀咕,怎麼會有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