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睜大眼睛看著他, 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是勾引成功了?
可她怎麼覺得他冷得出奇?說是給她機會,可他看她的眼神卻仿若像是在看螻蟻, 只越發讓她感覺琢磨不懂他這個人。
她的目光落在他抿著冷漠弧度的薄唇上, 抱也抱了, 也睡在一起過, 親一下倒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但隨著她抬起下巴緩緩朝他靠去,她不由越來越緊張, 尤其是嗅到他近在咫尺的溫熱氣息時,她的心跳便越發讓她控制不住, 很想遁掉。
江以湛低頭看著她羞怯的模樣,薄唇更是緊抿如刀鋒。她這樣瞧著倒像是真喜歡他, 他卻覺得這只能說明她會演罷了。
虞秋閉起眼,小嘴終於印了上去, 但這時他卻突然別開臉。
她的唇瓣如蝶翼輕擦過他的臉, 感受到那份溫暖軟滑的觸感, 他的模樣變得越發寒冷,他突然道:“出去!”
她抬眸不解地看著別開臉的他, 終是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
江以湛將她給推開:“我不想看到你的虛情假意, 出去!”
虞秋不知道他為何說這話,只因心中有鬼, 而下意識心虛:“我……”她看到江以湛眼裡的不耐與警告,終是在抿了下嘴後, 不得不低頭轉身踏出。
一直等在外頭的張妙傾見到虞秋踏出, 這次倒是沒找事, 因為她聽到江以湛趕虞秋出來的聲音,心下正是幸災樂禍,只道了聲:“不自量力,活該。”
虞秋未語,在行走間,想著江以湛的態度。
江以湛仍坐在案桌後,他倚著靠背椅仰頭閉上眼,靜靜地一動不動,許久後,才突然出聲:“進來。”
而這時外頭除了護衛便只有張妙傾,被放行的張妙傾驚喜地進入書房,站在案桌前,倒沒有不識趣地過去拉他,免得又被趕出去,她親暱地喚了聲:“江哥哥。”
江以湛睜開眼看向她,突然問起:“你喜歡我?”
她喜歡他,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她不知道他為何如此問,只高興他終於能正視這個問題,便趕緊道:“喜歡,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
江以湛又問:“我魅力很大?”
張妙傾點頭:“江哥哥才貌皆是一等一,魅力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何況江哥哥年紀輕輕便憑實力成為手握大權的外姓郡王,更是沒人能比。”
江以湛眸中隱隱含著諷刺,隨即又閉上了眼。
可惜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她都看不上他。
她如何都看不上他。
張妙傾不解他這是怎麼了,便試著又喚了聲:“江哥哥?”
江以湛淡道:“出去。”
“江哥哥讓我進來,就為了問這兩個問題?”張妙傾自然是不想出去的,她見他沒理,又道,“我想陪你,好不容易你能與我說說話。”
江以湛聲音變冷:“來人。”
張妙傾見他又要強制趕她,便氣急了:“你怎麼可以老這樣?”
這時那兩名護衛踏了進來,他們見王爺閉著眼,似乎是需要清淨,便直接將張妙傾架著往外拖,這一次她直接被拖出院外,氣得差點尖叫起來。她站在院外跺得腳都疼了,才不得不轉身離去,後來她突然想起虞秋從江哥哥書房走出來時的異樣,再一想江哥哥也莫名其妙的異樣。
出於直覺,她感覺很不妙。
莫非江哥哥這是與那虞秋吵架了?可那虞秋有什麼資格與她江哥哥吵架?有什麼資格讓她江哥哥傷神?
她突然調轉方向去了虞秋那裡,想好好教導教導不安分守己的虞秋。未想過去卻沒有看到人,問了丫鬟,丫鬟也說不知道,她便不得不離去,殊不知虞秋的丫鬟看出她是來找事的,在有意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