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她陪了喬氏大半日,才懷著不捨離去。
一路上她都在考慮如何去勾引堇寧王,就像楚惜所說的,她便沒有去考慮後果,既然要潑命去行事,後果就不重要了。
回到王府時,近日暮。
言顏就見她不對勁,便關心道:“你怎每次從外面回來,整個人都會變得憔悴很多?外面到底發生什麼?”
虞秋去到桌旁坐下,喝了一大口茶後,才呼了口氣道:“沒事。”
雖然決定不顧一切去勾引堇寧王,可臨陣了,她又不由退縮起來,她便再喝了口茶。許是覺得味道不對,她低頭看了看手裡的茶,想了下後,便突然起身去到外面對丫鬟道:“你去給我拿壇酒過來,再給我準備個酒壺。”
丫鬟應下離去。
言顏見了便又問:“你這是要做什麼?”
虞秋不知該如何與言顏說,只道:“我有點事。”
言顏見虞秋又不打算與自己說,便嘆了口氣,只能作罷。索性她知道這丫頭素來都是被事惹,卻很少會主動惹事。
不多時,丫鬟便送了酒過來,虞秋往酒壺裡裝滿酒便走了。
她所去的方向是江以湛的藍軒。
因為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太特殊,她心中的緊張自然勝過以往任何一次,為了不讓自己退縮,她才帶了點酒壯膽。
半路上她就有想回去的沖動,便拿下掛在腰間的酒壺仰頭灌了口酒。
酒對她來說是最好的東西,只一口,她腳下步伐便快了許多。
後來遠遠地看到藍軒的院口,她便又仰頭灌了一大口酒,這回因喝酒而臉蛋微紅的她,倒有了點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氣勢頗足。
她抬手擦了下嘴,邁步過去進了院中,直奔江以湛的書房。
這時楊柳正從書房走出來,他見到她本沒多大反應,直到離近瞧見她微醺的模樣與腰間的酒壺後,才微有些訝異。
虞秋現在的膽子是壯了,人還是頗為清醒的,她朝楊柳福了個身後,才越過他進入書房,只是抬眸卻不見書房裡有江以湛的身影,她睜大那雙含著酒氣的眼睛四處巡視起來,最後確定他不在。
她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楊柳,問道:“王爺呢?”
楊柳看著她應道:“在後花園。”
“哦!”她越過他又朝外走。
楊柳轉身看著她的背影,見到她正取下腰間酒壺,極自然地喝了口酒,繞是聰明如他,也摸不透這跟個小酒鬼似的姑娘究竟是想幹嘛。
後來他踏出院中時,姜風正從另一頭朝這邊走來。
姜風見到他,便趕緊過來急吼吼地拉起他就走:“去幫我處理些事情,這管家的活真不是人幹的。”
被姜風拉著走的楊柳默了會,忽然道:“剛才虞姑娘過來找王爺。”
姜風立刻停下腳步,眼睛亮了:“當真?然後呢?”
楊柳應道:“王爺在後花園,當下她大概在去後花園的路上,只是她的狀態倒是有些奇怪,腰間掛著個酒壺,似乎時不時喝一口。”
姜風驚訝:“喝酒了?”
“嗯!”楊柳抽出被姜風握著的胳膊。
姜風突然一拍手掌,想到虞秋那奇奇怪怪的酒瘋,便轉身就走:“這怕不是要出事,我去把後花園的人全部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