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終於忍不住抬眼看去,想看看他究竟指的是誰。
虞秋猶豫了會兒,才敢看,但這時他的手已收了回去,她面露迷茫地看著垂眸飲酒的他,所以他指的是誰?
她便轉頭看向別的姑娘,見她們都看著她與她身旁的姑娘,有嫉妒的,有疑惑的,有鬆口氣的,也有無所謂的。
所以江以湛指的是她這邊,卻是讓人分不清究竟指的是她,還是她旁邊的姑娘?
但她旁邊姑娘的臉色白了,明顯是不想去堇寧王府。
在眾人都還沒明白他究竟指的是誰時,霍淩淮低頭飲了口酒後,突然道:“好,那虞姑娘便跟堇寧王去吧!”
虞秋聞言愣了下,便立刻福身:“是!”
之後她便鬥膽注意著江以湛的反應,見他沒有駁回,便知他指的確實是她。雖不知緣由,卻暗暗鬆了口氣。
這時江以湛放下酒杯,道:“暮王既已道謝,也已送禮,想必沒別的事,我便告辭,不必送。”言罷他便起身,負手踏下亭中。
他再意味不明地看了那明顯在松氣的虞秋一眼後,轉身朝南行去。
霍淩淮對江以湛的背影道了聲:“那與堇寧王改日再敘。”
姜風一直搞不懂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只顧跟上江以湛,他轉頭見虞秋還站在原地發愣,便招了下手:“快走啊!”雖明知事情可能有鬼,但憑王爺對她是特殊的,他就不會對她有偏見。
“哦!”虞秋唯唯諾諾地應了聲,便與姜風一起跟上江以湛。
只是沒走兩步,她便突然又停下,極為無辜地問道:“那我的月錢找誰給?”話語間,她看了看姜風,又看了看仍坐在亭下的霍淩淮。
姜風聞言便樂了:“你不是從戚二公子那賺了不少錢?怎還在乎這點月錢?”
虞秋低頭嘀咕道:“該我的,我自然得要。”
“行行行!”姜風只覺得這姑娘真的極好玩,他道,“你以後是堇寧王府的舞姬,月錢自然找我要。”想起自己如今這管家的職責,他臉上的笑便又散去,苦極了。
“哦!”
眼見著前頭江以湛已走遠,姜風便加快了步伐,不想也跟著加快步伐的虞秋突然又停了,還嗚嚥了一聲。
姜風停下問她:“你又怎麼了?”
虞秋腳上本就有傷,撐下一支舞實屬不易,當下自然不宜快走,她看了看江以湛明顯沒耐心等誰的背影,便搖頭:“沒事,走吧!”
姜風雖是個大老粗,但不是個傻子,他想起什麼,便道:“我扶你。”言罷他就要去扶她。
虞秋趕緊一瘸一拐地離遠了些:“不用。”她現在穿得較為單薄,不適宜與外男有觸碰。
姜風見她也能走,便摸了下鼻子:“撐不住與我說。”
“嗯!”
這次姜風的速度放慢了不少,他們與江以湛的距離越拉越大。
霍淩淮呡酒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忽而與關帆懶懶道:“本王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未想竟是會如此。”
江以湛是他的絆腳石,他倒要看看這姑娘是否真有用。
在往前院去的路上,虞秋的腳是越來越疼,偏偏還得強撐,生怕與前頭江以湛的距離拉遠了,他便會生氣。姜風見她臉色有些白,就道:“我們王爺看著冷,但不是事多的人,姑娘慢點無妨。”
虞秋點頭:“謝謝!”不得不說眼前的姜風是個不錯的人。
後來路過之前那回廊時,她便再停了下來,非常不好意思地與姜風再道:“我想去拿下包袱。”她真怪怕對方不高興。
姜風沒有不高興,只道:“你在這歇會,我去給你拿,告訴我你的包袱在哪裡。”
虞秋想了下,應道:“從這裡往西面走,見到的第二個獨院便是,我的包袱在正屋,你讓小桃給我收拾下便好,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