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又關我娘什麼事?”
“就在你南行後,伯母病情突然加重,大夫說其日子不多,除非……”
“日子不多?”虞秋立刻睜大眼。
“嗯!”
“除非什麼?”
“堇寧王有一個哥哥,叫江成兮,他醫術高超,甚至有神醫之稱,找到他便一定能醫治伯母。但他素來行蹤不定,極難尋,只有接觸堇寧王,才是捷徑。”話語間,他用拇指輕撫起她微紅的眼睛。
還能醫治便好,她難過地低下頭:“我娘還在木須山嗎?”
“我派了人去接她,正在來瑜都的路上。”
她緩過來孃的事後,思索間不由扭起自己的指頭,她問道:“只能我去接近堇寧王嗎?沒有別的辦法?”
“這是最好的方法。”
她突然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將頭埋得更低:“可否讓我考慮考慮。”
“好,這是為了伯母,也是為了我,秋兒好生考慮。”話罷他便再摸了摸她的頭。他起身站著看了她會後,才轉身離去。
隨著他的離開,虞秋抬頭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房門口。
說是考慮,她還能考慮什麼?
此事自然容不得她考慮。
只是,無論是找那什麼令,還是為了救她娘,她不知道他是否一定想不到別的方法,反正他選擇的是讓她進入堇寧王府接觸堇寧王的方法。
她願意為他,為她娘做任何事。
但若此事是他提的,她便覺得不大舒服。
他不可能不知道接近堇寧王是很難的事,何況就算成功,那也是等於讓她一介弱女子去以身犯險。
她不知道,若是沒有她孃的事,他可還會要她為了他那武林號召令,進入堇寧王府接近堇寧王。那東西聽著就知道是江湖上的東西,只一會兒的功夫,她便發現她已看不透他。以她對他的感情,免不了一陣胡思亂想。這一晚,便是個不眠夜。
次日早上,她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起了床。
她沒思考什麼,下意識就要去舞堂。
未想她去後發現那裡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她壓下心中思緒朝回走,後來遇到尹雙,她立刻問道:“舞堂怎麼沒人?”
尹雙嘆道:“你還不知道書院已將女子課都撤了麼?”
“撤了?”虞秋一聽到這個,便沉默了。這哪裡是讓她考慮,這根本就是已替她做了決定。
尹雙問她:“你怎麼了?”
“沒事。”她低著頭朝回走。
尹雙面露關心之色,本欲跟著她,抬眸卻見楚惜正朝對面走來,她抿了下嘴,便只能轉身離去。
這時虞秋也看到楚惜,她停下了腳步。
楚惜從她面前站定,模樣仍舊溫柔,他嘆了口氣,問她:“秋兒考慮得如何?”話語間,他伸手撥弄起落在她胸前的長發,垂下的眼簾蓋住了他眸中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