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背到姑娘們所住的院中,他順著言顏所說的找到她們的房間,進入將她擱在床上。因這王府丫鬟本就少,都是些爺們,這地方更是不會有丫鬟守夜,他瞧了瞧她那身濕透的衣裳,只能等言顏過來。
他抱胸倚在門口侯著。
忽然,他意識到什麼,便立刻轉眸看去,恰見對面房間的房門被關上。
他微擰了下眉,懶得多想。
而對面房間,住的便是虞聽燕,她老早就知虞秋被帶走了,當下見對方回來時是狼狽地昏迷著,心下覺其是遭遇了折磨。
是堇寧王動手了?
思及此,她勾起了嘴角,心滿意足地過去上床,想著明日再看看虞秋的慘況。
很快,言顏領著府醫快速踏進院中,進入房間。
她進入就立刻迅速給虞秋換了身衣裳,再讓大夫給看病。好在大夫把脈後,道是虞秋受了點藥物刺激,再受了寒,吃點藥,歇息歇息便好。
大夫雖沒說受了什麼藥物刺激,言顏心裡多少還是有所猜測。
若真是那樣,自然還是別明說得好。
大夫開藥離開後,姜風抬眼見到正面無表情看著他的言顏,便幹幹地笑了下,道:“明日早上,你與虞姑娘暫且別隨隊離開,待她身體好些再走,我會交代好。”
言顏緊抿著唇未語。
姜風沒多留,轉身便踏出房間。
離開後院,在往前院的路上,他心下琢磨著,也虧得楊柳讓他過來送藥,否則人家姑娘怕是仍在水裡泡著。
他本打算去藍軒領罰,後想到王爺該是睡了,便決定明早去。
次日,他踏進王爺的書房,便見到案桌後頭正在看文書的王爺,與站在一旁的楊柳。他過去就拱手道:“屬下領罰。”
今日的江以湛穿得頗為寬松閑適,一頭濃密的黑發只由發帶隨意束起一半置在腦後,垂眸間有碎發落下,瞧著似乎是今日不打算出門。
但他打扮得再如何休閑,也掩不住那身不怒自威的迫人氣勢。
他只仍舊看著手中文書,仿若姜風不存在。
姜風摸了下鼻子,便乖乖候著。
他心下琢磨著,待領了罰,是否該去看看人家虞姑娘?
思起那虞姑娘,他便不由想起昨晚將她從湖裡拉起後,被她非禮的一幕。不是他太猥瑣,而是他太純情,乍一經歷這種事,真是怪難忘的,想起便覺得胸口處明顯跳了跳。
他不由再次臉紅了。
而且這事一入他的腦海,就有揮之不去的架勢,惹得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他感覺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便抬眸看去,忽見王爺與楊柳都在瞧著他。
他愣了下,問道:“怎麼了?”
這時楊柳直接問:“你在想女人?”
“不是。”姜風下意識便否認,但臉卻更紅了,“我只是在想昨晚,那虞姑娘……”
話未罷,便突然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