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也不是要抬進府裡頭的。
可這回,真叫人看不明白了,魏曄鳴仿似正經起來,收斂了一身浪蕩氣質,裝得好個模樣。
小廝知道魏曄鳴還惦念著姜彤,但之前人家來道謝的時候,他們爺卻裝得再君子不過。
之後還隔三差五去盧宅,甭管心裡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想法,面上的做法一等一的規矩。
所以才會感慨,說他們爺都肯這麼憋著委屈自己了。
魏曄鳴委屈?他當然不委屈,人只是突然有了興趣而已,發覺這樣似乎別有一番滋味。
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這樣正正經經見過姜彤兩次,感覺不錯。
覺得那丫頭更得她心,
魏曄鳴私下也曾認真想過,說漂亮,比姜彤更漂亮的女人他不是沒見過,別的更是虛話,他們總共才見過幾面,壓根不瞭解。
然偏生他就是覺得人勾她,心癢得厲害。
暗道莫不是惦念了兩年的緣故,所以才丟不開手?
想不通他也不想了,存著心思,可勁兒接近人。
依他想著,最好是勾得姜彤對自己動了春心才好,才有意思,也不枉自己一番心思。
姜彤可不知道有一個這麼無恥的人在肖想著自己。
她還奇怪呢,論理,他們和魏曄鳴的交情還沒到要送年禮的地步,況這也不像年禮,須知同窗好友之間拜年,大多都是相互送些家中吃食,就像盧景程的幾個同窗,也都是遣人送來魚肉瓜果糕點之類的,姜彤也是這麼還回去的。
一開啟禮盒,發現魏曄鳴送來的這是一枚血玉,一看就很非常珍貴。
姜彤才很不解。
“或許是給小少爺的吧,奶奶看著玉佩是個兔子形狀,上次你教小少爺說兔子都是白色灰色的,沒有紅色的兔子,小少爺還不高興,說為什麼沒有紅色兔子,怕是魏公子聽見了,又恰巧碰見紅玉兔子,就送來給少爺了吧。”慧兒想了想這麼說道。
聽著好像是有些道理,不過不管別人怎麼想,這玉佩貴重是事實,過年送來的東西總不能退回去,姜彤只好琢磨著回個差不多等價的禮,不沾人這便宜。
不過回話的人說那下人走之前說魏三爺半個月前就回了京城,禮品是一早備好,讓他們到日子了直接送過來。
現下府中沒人。
姜彤只好把這事記著,想著到時候人回來,她再補回去。
年一過去,早春大概就快來了,這就意味著距春闈不遠了。
姜彤不擔心,盧景程心裡有底自然也不慌,反而是幾個丫頭,說少爺要考試,提議姜彤去寺廟裡祈個福。
雖然姜彤是無神論者,但架不住大家熱情殷切,就被幾人催促著去了廟裡,等她抽到了一支上上簽,大家心裡別提多高興了,覺得少爺此番必定高中。
姜彤好笑,又一想,好像也沒錯,人家這次就算會高中。
很快,會試的日子要到來。
而姜彤他們,也要前往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