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得一愣,瞅著這銅金字就懵了頭,為啥這燭光映不出銅金字的影子。難道..難道是這蠟燭的散光映不到那豁口裡頭兒?我趕緊摸出手電筒,因為右臂短時間內近乎殘廢,只能把手電筒塞進了嘴裡,迎著那銅金字一照,反光映在豁口上,竟然....竟然也映不出豁口裡的字跡!
三兩下的工夫,我還真傻了眼,散射的燭光映不出,直射的手電筒兒光也映不出來,難道..難道這....
我驚得愣了下,這銅金字能映出月光,卻映不出實物所發的光兒,難道這東西..還非得是日月光影所及。才能映的出?
可瞅著頭頂兒的月亮,我心裡就犯了難,黑雲遮月,可是一丁點兒月光都映不過來,這事兒..還真鬧得麻煩了!
我伸手摸著那剩下的七個豁口。心裡一尋思,反正也就剩下七個了,要不我就挨個的試試,最倒黴也就試二三十次,這東西沒準兒還能完成了!
我摸出一個“算”字,二話沒說,朝最近的一個豁口輕微扣了進去,咔嚓....極細微的一絲聲響。還真有一絲脈絡銜接的感覺,那個“算”字還真一下給扣了進去。
眼瞅著這一幕,我當下就給樂的咧了咧嘴,沒想到我倒黴小子還有幾分運氣,還真是老天不坑傻子啊!
那小蛇見我這一招成了,不是是驚是喜,忽然繞著我左手腕蜿蜒爬了過來,那小腦袋兒近乎狂亂的抖了幾下,我看不出是啥意思,本以為這是為我高興呢,也就沒多理會!
開了這個好頭兒,我心裡也就暢快多了,伸手摸了個手字,正準備對著那豁口扣進去。可這小蛇在我這肩頭兒,對著我一直吐著紅芯子。因為這一招得利,這種細微的舉動。我也沒怎麼在意,對著那豁口輕微一扣,可這一接觸,那絲脈絡銜接的觸感居然沒出現,不但如此,我正收回那個手字的時候,一絲細微聲響忽然傳進了我耳朵裡。
噌噌...十四個銅金字猛地被推了出來。
嗖嗖嗖...一片的墜落之聲。
我眼瞅著這一幕,驚得當下就傻了眼,那十四個銅金大字,無一例外,齊刷刷一瞬,噼裡啪啦的都給掉了下去!
不僅如此,我聽著那豁口處細微波動,如果所料不錯,那每根房梁兒上的豁口字跡,應該都變了樣兒。
瞅著這一幕,我傻了眼,絕對的目瞪口呆,昨晚上忙了大半宿,可這屁大點兒的工夫,沒了,啥都沒了,這真是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啊。更倒黴的是,今夜還看不見月亮,如果今晚搞不定這房梁裡的東西,那明天晚上...我估計是九成九的沒機會了!
深吸了一口氣,我咬咬牙,強穩了穩心態,嘴裡叨唸著,“孃的,大不了老子重頭再來...我還就不信這月亮不出來了!”
那小蛇瞅著我吐了吐舌頭,那意思就跟笑話我似的,瞅的我是啞口無言。
我瞅著那黑雲閉月的一片,這一分一秒的磨著,磨得我心裡跟爬了一堆的螞蟻似的,說來,老爺子一句話,信命,但是不服命,我這一等再等,還真應了老爺子這句話。我這費盡了心思,這到頭兒來,沒想到會栽在月亮上。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老天爺不放出這月亮,今天...我就算栽定了!
我嘆了口氣,手指頭挑了挑小蛇的腦袋,“哎,沒月亮,這事兒該咋整啊,小東西..你還有法子不!”
小蛇吐了吐芯子,血紅色的蛇瞳瞅著我,異樣的光兒若隱若現了幾分,我一根兒手指頭挑著它下顎,眯了下眼縫兒,“難道...你還真有別的法子!”
噝噝...小蛇點了點腦袋,猛吐了下紅芯子,一張嘴,兩尖牙猛的扎進了我手指頭裡,我疼的一皺眉頭兒,下意識的剛要拽出手指頭,可眼瞅著,那蛇瞳裡頭兒,若隱若現的一絲紅光閃動,對,就是一絲紅光,那血紅的蛇瞳居然亮了幾分!
這猛地一下,我是絲毫不敢動了,血紅一絲,朦朧的光兒越來越亮,瞅著那一抹血紅的蛇瞳,恍然我竟有了一絲絲的暈眩感,不,或者更應該說,我這瞅著蛇瞳的眼...已經有點兒挪不開了!
恍惚一瞬,小蛇猛地收回脖子,我猛地一個激靈緩過了聲,噝噝兩下,小蛇吐著紅芯子朝我點了點頭,本來血紅的眼神兒,這秒秒鐘的工夫,殷紅的彷彿染了一層鮮血,紅的滲人,紅的發亮!
噝噝...小蛇瞪著蛇瞳,朝我吐了吐舌頭,順著胳膊爬上了手腕兒,我伸著左手,手指頭探到了房樑上,那小蛇輕銜起一枚銅金字,映著那雙猩紅帶血的蛇瞳,銅金字上的發光直接映在了豁口上,這一瞬間,我心裡頭晃盪了下,兩抹糾結嘈雜的字跡,這豁口兒裡的字...還真給映出來了!
“這..這也能行!”我驚得目瞪口呆,這銅金字映的反光,恐怕是非日月光影不能及,這..這小蛇能發光兒的眼瞳尚且不說,蛇瞳裡映的光..居然還能映出這銅金豁口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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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瞅著這條小蛇,這一刻絕對是見鬼似的眼神兒,我還真納了悶兒了,這藏在我家房梁裡頭兒的蛇,到底是個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莫不是祖上先人,整出來的什麼珍奇靈物不成!
眼瞅著那豁口裡的字,二話沒說,我摸出一個“穿”字,一把給扣了進去,咔擦一聲細微的聲響,細微銜接字跡脈絡的聲音,那個“穿”字完美的鑲了進去!
這一瞬間,我猛地吐了口氣,彷彿壓在心裡的一根兒弦,渙然消散了!
小蛇朝著我吐了吐芯子,那感覺像是一臉的得意,給它按個人腦袋,沒準兒它還能笑出了聲兒!
沒二話,這一個“穿”字成了,我立馬送兜裡摸出那個“下”字,最簡單的一個字兒,迎著那雙血紅的蛇瞳,一個“下”字映進了豁口裡頭兒,我當下摸出個“龍”字給扣了進去,毫無疑問,完美的鑲嵌進了豁口!
一時無疑,我這右手近乎殘廢,一隻左手上下翻飛,兜裡房梁,兩點一下上下晃悠著,那小蛇半個身子纏在我手腕兒上,一雙血紅的蛇瞳映著微光,一連著七八個字,我都給扣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