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千代迷茫地眯了眯眼,擺出不太理解的樣子,“你剛剛和那群人……你是故意不反抗的
嗎?”
“為什麼那麼問?”
“你不是善罷甘休的人吧。”
“呵。”
伏見輕笑一聲,和成年後的那種笑意不同,此刻處處都含著讓人不適應的淡淡嘲諷與化不開的冷
淡,“別擺出一副瞭解我的樣子,我真受不了這個。”
千代默了一瞬:“所以我猜對了?”
伏見不悅的目光頓時投來。
那麼就是對了。
這段讓人——當然,主要是伏見自身所感覺不快憋氣的時光——持續了沒有多久,伏見低冽的嗓音再次
打破:“我沒興趣在那種事上獲得更多實質性的生理傷害,盡量避免才不是愚蠢的做法,當然他們要是一意
孤行,我手上的報警資訊會立刻發出去,將自己做到判刑警戒線之上的水準,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不
過,嘖。”
最後那內涵意味濃重的一聲,絕對是對千代的無限暗示。
千代有點無語地看著他,尷尬地問:“所以還是我壞了你的好事嗎?”
原本可以一次解決的物件。
是。
本來是想這麼說的,伏見不是隨便會對誰解釋那麼多的角色設定,說出那麼一大段的最終目的就落在
此,給予這個自以為解救他的家夥重重一擊,在心靈上抹除那份名為“救命恩人”的自覺。
到頭來還是沒有這麼做。
當這人用那雙浸透純淨雪水般的眼睛看著自己時。
“不過……”千代頓了頓,猶豫著發問,“之後呢?”
“什麼?”
“就是……按照你原本計劃的之後呢?”千代說,“其他人的眼睛可以懵逼,那幾個當事人很難騙過去
吧,在懲罰結束之後,他們又來找你的話,又要怎麼辦呢?”
“不知道。”
“……”
幹脆到讓千代懷疑是否産生了幻聽的否定答案,一時間驚訝與不可思議的情緒交錯,千代臉上浮現出無
法理解的情緒:“你確定?”
這問題太白痴,伏見只是瞥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
千代騰然站了起來:“你居然這麼理直氣壯地說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