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娜突地冷笑:“好,就算神器們不能動手,我不用神器也能殺了你!”
兆麻立刻不贊同地出聲:“毘沙門大人,還請冷靜!夜鬥手上的神器還能使用,赤手空拳並不明智!”
威娜顯然不會聽從,兆麻急了,直接放棄了尊稱:“威娜!!”
這一聲將幾乎失去理智的毘沙門的腳步定在原地。
兆麻乘勝追擊:“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並不明智!您不比夜鬥,有多少神器是期盼著您平安歸去的!”
威娜:“可敵人近在眼前,我怎麼能——”
兆麻:“威娜!此事蹊蹺,還需從長計議。”
威娜:“……”
毘沙門像是終於被說服了,最後恨恨地看了兩人一眼,轉身走了。
千代猛地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地發著抖,抱著她的夜鬥抿著唇沒說話,千代顫巍巍地摸向他的後頸:“我是不是刺痛你了?我、我就是有點怕……”
逼近死亡的一線之隔,她才不過高一,並沒有多少面對這種還能鎮定如無物的氣魄。
連說話的聲音都在抖,卻仍然先想到他。
夜鬥閉上眼,露出一個溫柔無比的微笑,語氣輕柔呵護,生怕驚擾了什麼:“沒有,你保護我了。光。”
驚嚇中的千代沒有注意到他稱呼的微妙變化,胡亂地點頭,腳下接觸到地面的時候還差點站不穩地摔倒,但她朝夜鬥擺了擺手,努力地深呼吸了好幾下,又拍了拍自己蒼白無比的臉,這才將變了調的聲音拉回到正常軌道:“哇、哇塞,幸好沒事了!”
她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撐著自己的膝蓋平複了好一會,過程中夜鬥一直安靜地看著她,之後也跌落在一旁靠著牆壁休息。
千代不放心,執著地要去看他被刺傷到了什麼程度,自從某次夜鬥無意說漏了嘴,她才知道原來神也並非能夠隨心所欲,神器就是他們的負擔,如果不控制好自己,很容易將神明刺傷,進而導致神墮。
夜鬥開始不同意她看,最後還是拗不過神色懇切的少女,心軟地放了手。
確實不嚴重,只是一點的程度而言。
用神水潑的話,還是沒事的。
千代終於放下心來。
全程都看著她表情變化的夜鬥忍不住嘴角上揚,明明是剛從鬼門關逃離,他也不知道自己心情為什麼要這麼好,伸出手去,這次沒有放肆地揉亂少女的發,而是近乎珍惜地輕輕碰了碰千代的額頭:“都說了不用擔心的,你把我保護得很好。”
不論是哪方面,都保護得很好。
千代便放鬆地笑了,那樣子實在讓人移不開眼:“再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你的神器啊。”
夜鬥撫了撫少女的額際,眼底閃過說不清的心疼情緒:“把你嚇到了,抱歉。”
千代笑著搖頭:“沒事就好啦!”
夜鬥就跟著她笑,覺得心底某個不見天日的陰冷地方好像也跟著融化了一樣,一瞬間竟然讓他有種思緒萬千的感慨,甚至是抱抱眼前這個少女的沖動。
然而不等他有所行動,從兩側樓房的頂端,突兀地跳下一道人影。
“把你的髒手拿開!”